一句话,她的每一个神qing,都清晰的篆刻在他的脑海里。
从最开始他对她的欺骗,到好不容易他才以真心让她对他放xia戒心,再到后来她拒绝他的ganqing,直至发生了玄夏和百里玲珑绑架了她的事,才让他有机会以自己的xing命博得了她对他的真qing。
若是这一次他qiangying的把她留在自己的shen边,让她被迫与玄熙他们分离,安若一定会恨他的。而自己则会变成像玄夏和百里玲珑一样的人,安若将再不可能ai他……
今日之前他还有借kou让自己坦然觉得与安若仍有圆满的可能,可是与玄夏在凤泉殿nei发生的事qing彻底让他陷ru了绝望。安若说的没有错,他和她如今都娶了别人,怎可能再回到曾经?他终是与她越走越远,无法再回tou了。
言zi非紧闭双目,将左手紧紧握成了拳tou,瓷瓶硌在手心中的痛楚提醒着他绝不能再zuochu伤害安若的事qing,毁了与安若之间这唯一的一丝相绊的ganqing。
他睁开yan,对着书房正中忐忑不安的云京府尹说dao:“派人去通知云世zi和玄尚书,让他们随你一同拦截xia朕的母亲,将程大人平安带回来吧。”他yan中荟萃的神态是zuochu选择后的jian定,可是说chu的语调却像是失去一切之后的黯哑忧伤。
云京府尹一直偷偷观注着龙椅之中那位年轻帝王的神态变化,在听了这些话之后,他似乎gan觉到皇上周shen散发的气息瞬间暗沉了许多,可是他明澈的yan眸之中却有了一种属于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坦dang和磊落。云京府尹不敢多言,立刻沉声应xia了皇上的话,躬shen退chu了御书房。
此刻的御书房nei再无他人,言zi非缓缓坐正shenti,却又趴伏在了shen前的书桌之上,他的肩tou轻微的耸动着,哽咽的哭泣声时有时无的飘散在御书房nei。
温re的泪shui沁湿了他枕着的双臂,言zi非gan到了从未有过的空虚和无措,似乎shenti中的灵魂正一缕缕的从他的心中chou离,最后xiong腔nei那tiao动的心脏便只剩xia一ju空壳,除了那些弥足珍贵的记忆,便什么都不再剩xia。
他在心中呼唤着安若的名字,如誓言般的对着心中勾画chu的她承诺着:即使我今后都无法再与你相ai相守,也要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活着。放弃你,只是因为,我ai你!
不知这样独自哀伤了多久,言zi非才缓缓坐直了shenti,起shen走到窗边看着如nong1墨般深沉的天际,他在心中对着上苍祈祷着,若是上天对我的ganqing能有一丝怜悯,就请保佑安若不要随着时间淡忘对我的ai,当有一天我能摆脱所有的枷锁,一定会祈求安若,允许我回到她的shen边……
门外传来侍官的禀报声,“皇上,玄皇妃求见。”
言zi非立于窗边犹若未闻,直到侍官久未得到回复又禀了一遍,言zi非才缓缓收拾好自己的qing绪,沉声说dao:“让她jin来。”
门外的侍官听chu了言zi非平淡的语调之中冰冷的qing绪,他朝shen旁的玄夏尴尬的笑了笑,躬shen示意她jin到房nei。
玄夏心tou泛起淡淡的苦涩,却仍是面带着微笑jian定的走jin了御书房。
言zi非已坐回到龙椅之上,待玄夏向他行礼问安之后,他只是淡漠的问dao:“有什么事?”
玄夏抬起tou,脸上维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