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祁深呼气，眸越发深了，心沈执同元瑾是双生，若是剖了沈执的心肝给元瑾换上，把握应该更大。

元祁蹙眉，回忆起当初沈执重伤危在旦夕，看着就要撒手人寰，若非自己在旁一遍遍地拿沈家威胁，一遍遍地重复着谢陵的名讳，恐怕沈执活不到现在。

之后他又渐渐冷静来，蹙眉低声：“朕听闻，若是能寻颗心脏给王爷换上，王爷便能保住命，可有此事？”

元祁眉狠皱，不到三分的把握，也就是说，若是成功了，元瑾可活，若是失败，双生一个都留不住。他就要同时失去两个弟弟了。

“回皇上，古籍上的确如此记载，可从古至今还没人试过，况且，那心脏要从何去寻？”

元祁落座，冷冷审视着底众人：“朕要听实话，王爷这个病还能撑多久？”

“皇上饶命，求皇上饶命啊！”太医们面无人，纷纷叩首求饶。

“怕是……怕是不到三分。”

“说！怕是什么？”

“别这么说，你是朕最珍的弟弟，只要有你在朕的边，犯上作乱者，倒行逆施者，必死无疑！”元祁的眸里闪过几分狠辣，将人抱得更紧了，“阿瑾不怕，若不能保你一命，朕也不为人兄长！”

“这……”太医们面面相觑，皆以为元祁指的人是小十七，当即颤声：“小殿年纪尚小。”

如

元祁：“这便不必你等心，朕只问你们，究竟有几分把握？”

果说，沈执能熬来，全归功于对谢陵的执念，那么元瑾熬不来，莫不是对世间再无留恋？

“回……回皇上，王爷自生起骨就差，时有心悸呕血，如今又受了这一场灾祸，怕是……怕是……”

“这……”太医面复杂：“当初沈公原是药石无灵了，突然就有了求生意志，臣等……臣等也不知啊！”

元祁疲倦地单手着绞痛的眉心，忽然一把将桌面上的茶杯推翻，怒骂：“若是王爷了半分闪失，通通诛九族！”

“若是骨肉至亲，又有几分？”

“朕问你们，几分把握？如实来便可！”

元祁的脸骤然一白，起将太医踹倒，厉声呵：“三五个月？那朕养你们有何用，居然连王爷的命都保不住！不如拉去砍了！”

元祁冷声：“当初沈执受的伤比王爷还重，为何他能熬至今日？他怎么不死？”

待将元瑾安抚住，元祁缓步至隔间，地上乌泱泱跪了一群太医，各个战战兢兢。

元瑾勾唇笑：“如今正值战乱，皇兄不必为我劳心劳肺。我没用，无法替皇兄上阵杀敌，不能替皇兄分忧。我真的没用，都保护不了皇兄。”

太医不敢说太实，只说好生将养着，元祁最烦太医院这一套，挥手命人退，取来曾经替沈执续命的丹药，放元瑾中，轻声：“阿瑾，过了年你便十八岁了，之前的王府是朕登基时所赐，待明年开，朕命再建一新府邸，你看可好？”

“约莫五分。”

“怕是熬不了多久了，若是以奇珍异宝续命，多则三五年，如果不然，怕是三五个月！”

难对元瑾来说，他对皇兄的执念还不如沈执对谢陵的执念深沉？

镇定地问：“王爷如何了？这么久了，为何迟迟不见好转？”

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