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是输家。一个都没赢。

瑾依旧跪在外。

哪怕外狂风暴雨，元

如今终于听见皇兄对自己的承诺了，元瑾欣喜之余，又痛楚非常，一鲜血从齿间缓缓涌了来。

当初贪求那肉，竟然给后代酿成了这番苦果。

元瑾心窝一凉，耳边还回想着沈执的话，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。

祁逐去封地，永生不得归京。

元瑾不知不觉中步了沈执的后尘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他想的不是如何祈求原谅，而是将沈执也拖。

正如沈执所言，所有人都知的事，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，像个傻一样，一生被人驱使，与恨从来都由不得他选择。

元祁蹙眉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，他从未在元瑾面前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，这次也是一样，随意搪了几句，抚着他的：“你放心，朕这次一定亲手杀了沈执，替你这怨气！”

元祁沉痛地合了合眸，抱紧了元瑾，一字一顿：“好！皇兄这就替你把沈执抓回来！挖了他的心肝给你换上！”

“好，皇兄原谅你了，你好好养伤，等伤好了，皇兄还带你去京郊骑。”

从最先的沈兄，沈执，阿执，逐渐演变成

第八天，顾青辞九岁了。

双生，双生劫，你生我生，你死我死。

元瑾靠在元祁怀里，伸手抚摸着元祁脸上的面：“皇兄，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，我是看见皇兄受伤了，所以发了疯地想保护你，皇兄，你原谅我，好不好？”

不知先皇后若是在世，见到自己的儿们互相残杀，心里会不会有一悔恨。

元祁看得目眦尽裂，面若豹状，厉声同太医：“朕不用什么方法，必须治好良王殿！否则朕就诛了你们九族！”

双眸明亮懵懂，如同孩一般天真。

先皇后当年对他的期望，终究是错付了。

你比我早哭一声，我比你晚落地一刻，原本应该相亲相，现如今却不死不休！

人端了盆来，跪要替元瑾拭，元瑾不肯，一直攥紧元祁的手，摇：“皇兄，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，你让他们都去，好不好？”

“好！”元祁挥手让众人去，绞了湿帕替元瑾拭唇边的血迹，轻声：“阿瑾，你别怕，皇兄永远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了，伤害过你的人，全都得死！”

当夜元祁被沈执戳瞎了一只睛，沈执重伤坠城墙，元祁暴怒，众目睽睽之，抬手狠了元瑾一耳光，当时就将他打飞去，吐了血。

元瑾：“那我能问一问皇兄吗？为何皇兄待沈执如此与众不同？真的是因为恩过，所以才念念不忘？”

这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疼了十七年的弟弟啊！怎么忍心这么伤他！

很久之后，元瑾才缓缓：“皇兄，我听闻人若是要死了，心会最先死去。若有人能将心肝换给我，我就能活了。”

“是，皇上！”太医各个战战兢兢的，生怕稍不注意就人落地了。

他仍旧只认识沈执一人，晚上也要拉着沈执一起睡觉。

可时至今日，元祁还是不肯对他说实话。

如今回想起来，元瑾本就是在上的王爷，在人前这般受辱，之后又屡次三番地跪在勤政殿外请罪，元祁依旧是不闻不问，冷旁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