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帐篷果见谢陵匕首了。
沈执大为满足,刚转离去,忽见门边立着白影。
“小郡主,我不喜你这张脸。”沈执眯了眯睛,笑容满面:“我在上面刻两个字,好不好?你别乱动,我动作轻一,很快就刻好了呢,好不好?”
谢陵觉得阿执现在就像个心智不全的小孩,要人哄要人抱,大人一看不住,他立就去撒野。
“哎呀,小郡主金枝玉叶,细肉的,一耳光去,毁了容貌可怎么办呀?”
当时也没有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,也没人放过沈执。
话音未落,“啪”的一声响起,元殊满脸羞愤,右脸横着赤红的五手指印。
一边撒,一边偷偷将匕首夺了,远远丢去,哼哼:“我又没嘛,不就是让他自耳光么?跟谁没受过似的。”
“哥哥,不要,哥哥!”沈执惊慌失措,忙扑了过去,住谢陵的手,哽咽:“不要割,哥哥,不要啊!”
可沈执当初也是声嘶力竭,崩溃大哭地说“不要”,可落在他上的鞭棍依旧没有留。
沈执从小到大经历的屈辱太多了,元祁他耳光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。他每次都是两手垂在侧,咬着唇默默忍着。
日受你兄妹二人欺辱,还断了双。我不杀你们,我要带你们去江州,跪在我嫂嫂面前请罪。”
“你在给自己挠么?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耳光?”说着,沈执作势一耳光到元脸上。
“我知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沈执攥紧谢陵的手腕,哪里还有先前的阴冷,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模一样,伏在他的膝上,可怜巴巴地说,“哥哥,我现在只剩你了。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元祁不喜哭哭啼啼的人,如果见他哭了,更觉得烦躁。
脱缰的疯狗似的,拉都拉不住
么还回去。生而为人,谁不是第一次?”
元殊二话不说,抬手更狠的一耳光了来,元当场崩溃大哭。
“阿执,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?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?”谢陵心里也极难受,费尽心血教养来的孩,居然品歪成了这样,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,本就不是原来的阿执了,缓缓呼了气,“阿执,以恶制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”
“哥哥!”沈执顺势跪,看起来像是受了委屈的孩,“你不要诛我的心了,你打我骂我都可以,就是不要诛我的心!”
“放开!”
“别人都是想着怎么艰难求生,可小郡主却想着如何求死。”沈执语气淡淡的,一把将人推倒,“我嫂嫂生善良,温柔可人,大婚之
元满脸绝望:“杀了我,求求你,杀了我!”
“沈执!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牲!”元殊破大骂:“你自己遭人玩,自甘堕落!竟还试图欺辱,你不得好死!谢陵能教你这样的人来,可见他也不是好人!”
“放什么狗屁?我这都是跟你们学的。”沈执微笑着掐住元脖颈,“你这句话让我很不兴,我现在要你自巴掌,你若不,那我只能你妹妹一耳光了。”
谢陵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,又听到了多少,沈执一阵手脚发,生怕谢陵同他定的君约定生效,赶紧抛兄妹二人追了去。
声嘶力竭地哭着说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