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沈执醒来时,已经月上柳梢。
沈执疯狗似的扑了过去,往谢陵颈窝狠狠啃了一,牙齿深陷在肉中,鲜血淋漓,谢陵疼得闷哼一声,好看的眉蹙起,上唇一碰,吐一句:“阿执,饶了哥哥罢。”
“我不准哥哥对我以外的人动心,我不准!”沈执发疯地扯开他的衣襟,从领一直往肩胛上啃咬,受不到谢陵的回应,愤恨地咬牙切齿:“我要让元氏全族血债血偿!”
不消片刻,前蓦然亮了起来,谢陵打外来,燃了烛火,将一碗气腾腾的酒酿圆递了上来。
“不能看就是不能看!”
沈执低眸,肩膀狠狠颤了几。
帐篷里黑漆漆的,他缓缓坐起来,了绞痛的眉心。
沈执像个孩一样缩他怀里,衣衫得皱巴巴的,眉间的风烈至极,似乎也知自己伤了人,开始讨好地亲吻谢陵的脖颈,急不可耐地想让他温自己。
沈执到底不是谢陵,不懂那些个丹青,随手在他上乱画,一遍遍地写上自己的名字,好像这样一来,谢陵就永远属于自己了。
俊的脸在烛火显得隐隐绰绰,那一双眸深邃温柔。微微弯腰,苍白温凉的手贴在沈执的额上,墨发垂落至肩。
怜我!”
来,合着眸睡熟了。他也只有在谢陵这里,能够肆无忌惮地发疯,毫无后顾之忧地任。
“阿执,你上有哪里是我不能看的么?”
“对不起,哥哥。”沈执觉得更疼了,突然不敢直视谢陵的睛,甚羞愧:“对不起,你打我也行,骂我也行,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
谢陵忍着疼,将手腕挣了来,一手环住沈执的腰,一手勾住他的后颈,耳语:“好,哥哥救你,阿执不哭,哥哥一定救你。”
渐渐的,沈执安静
谢陵的发冠歪倒,一墨发瞬间散开,如极好的缎层层铺在肩,坐至床沿,将沈执抱在膝,哄孩似的拍着他的后背。
空的一只手撩起谢陵的衣摆,勾起他的一条长,肆意凌辱,伸手取过床柜上的笔,着柔的笔尖,一湿,笔墨淋漓地在谢陵雪白的长上乱图乱画。
“闭嘴!”沈执发狠地将人推搡至床上,用力攥紧谢陵的手腕,狠狠一折,只听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音,谢陵额上的冷汗珠顺,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,沈执跟摆玩似的,解他的束腰,一圈圈地将两只手腕缠住,往他一。
“来,把这个喝了吧,我多放了些桂花糖,你尝尝甜不甜。”谢陵闭不提方才之事,坐至沈执旁,微笑着将酒酿圆递了过去,“我是第一次,不知你喜不喜。”
这碗酒酿圆实在是太甜了,沈执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东西,他生怕一吃多了,怕尝不
“回……回家?我哪里还有家?家里的人呢,我的爹娘兄长都去了哪里?”沈执的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雾,恨意从窝里了来,他极难过地贴紧谢陵的,语气急切,“哥哥,我好冷,好孤独,哥哥,你救救我,好不好?救救我,救救我吧。”
谢陵疼得冷汗潸然,见沈执又开始发疯,忙低声细语地哄:“阿执听话,阿执,哥哥带你回家,阿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