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选择谁,到来都要抱憾终。
“什么时机?”
“怎么不能?”谢陵反问:“你还是先皇后的孩,元祁的弟弟,他不一样对你了毒手?恐怕他早就想对沈家手了,不过是在挑选一个
沈执有片刻的失神,手里这副长命锁,并非项圈,还是用了一漆黑的绳编起来的,仔细一看,这绳极细,好多混在一起编的。
二人于十月十四日早上,走路到了青州。
谢陵解释:“我把你母亲的发编去了,还掺了一些我的发。这是此间独一无二的长命锁。”
极好的时机!”
“去一趟青州罢,元殊大闹婚宴的事,瞒不了多久。沈家同宁王府结仇,又被元殊破坏了婚宴,若是元殊再回封地的半路上死……”谢陵略一思忖又:“依我猜测,元祁会借题发挥,拿沈家开刀了。我派人暂且将消息封锁起来,但也瞒不了多久。”
沈执将谢陵的手拽过来一看,果见指腹都磨红了,有些地方还破了。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想。好半天才闷闷:“我们接来去哪里?”
沈执的手心冒汗,一直以来不愿意直面的问题,终究还是被刨了来。
算了算时间,自从谢陵被贬之后,再未回过青州,如今骤然一
难他一生,命就定来,活该这么举步维艰,退两难?
据他所知,谢陵的手并非姑娘家那么灵巧,连补衣服都不会的人,怎么可能会编什么发绳,还编得如此工整,不知要编废多少次,才编来这个。
“如果说,元祁为了遮掩当年先皇后与宁王之间的丑事,以两家勾结为由,旨抄家灭门。你定然不会坐视不理,元祁再以此要挟,让你临阵反。你势必要在沈家与我之间作一个选择。”谢陵抬眸望他,语气平静:“你要怎么选?”
沈执沉闷了良久,终是了。
沈执愣了很久,当时那缕发就摔在他的脚,有想过去捡起来,可最终还是忍住了。没想到谢陵居然猜了他的心思,并花了一整晚的时间,亲手编了这副长命锁来。
“可沈家是先皇后的母家,沈大人是元祁的舅父,他怎么能……”
凭什么!
“我不选!要么两个都保,要么两个都舍!该死的是元祁,不是我!”沈执低声:“既如此,那我们还去青州去甚?你杀了我吧,这样我永远都不会临阵倒戈了。”
“好,这是最后一次。”谢陵将一样东西放沈执掌中,轻声:“这是你的长命锁。”
“阿执,即便你不说,我也猜的到,其实元祁不仅一次地让你重新回到他的边,可对?”
那锦盒里还藏着封信,写在了手帕上,赫然一行大字:自愿,事过无悔。
“我……”沈执霍然站起来,只觉得如置红莲业火之中,焚烧得他无可遁形,若真是如此,那岂不是两难的局面了?
再骗我一次,我就彻底消失,找一个没人的地方,挖坑把自己活埋了。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。”
“当然是去成亲,等天塌来再说,跟你成亲才最重要。”谢陵笑了笑,“阿执,我有预,从此以后,发生的所有事都将一发不可收拾了。为了不让你我抱憾终,先成亲罢!”
原来,有的事从最开始就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