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京城往江州去,若是乘船,约莫得五日路程,坐车更慢一些,而且路上颠簸。一般来说,都会选择乘船去。
但谢陵就跟别人不一样,宁愿早发几天,也要持坐车,只是因为沈执晕船。
谢陵便会将人圈在怀里,一边给他肚,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抚,有时候还会给个亲亲,沈执指哪,他就亲哪。简直就是言听计从。
说着,取了房门钥匙,吩咐底的人几句,这才拉着沈执的手上了二楼。
有时候一没揪到,唇边立就递过来一颗,谢陵总是很懂他的。
他一胃疼了,立翻往谢陵怀里一缩,哼哼唧唧地说自己胃痛。
等了好长时间谢陵才姗姗来迟。也不知咋回事,平时霜七同谢陵形影不离,无论谢陵走到哪里,霜七都生死相随,这回远赴江州喝喜酒,谢陵反而吩咐霜七留在京城。
“大人若是定决心了,还请趁早罢,耽误的时间越久,换血的过程越是痛苦。”老者叹:“寻常人承受一次,怕是要少活十年,那孩居然还要承受两次伤害。蛊虫已经认良王为主了,若是半途中行易主,怕是要当场反噬。其中的痛苦,常人难以忍受。若是可以,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罢。”
一切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,他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才能留住沈执。
但前提是,元祁必死无疑!
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。与其让沈执再承受一次伤害,他更愿意带沈执远走飞。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,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
谢陵笑:“本就是睡一间房啊,谁要在你上浪费银,自家兄弟怕什么。”
这客栈不算大,也就凑合,沈执一房门往床
“你继续睡。”谢陵低声,安抚地拍了拍沈执的后背,“睡罢,睡醒一觉,天就放晴了。”
快到天黑时,才寻了个客栈落脚。
沈执两手掐腰的站在府门,巴巴地瞅着家忙上忙,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到了后面的车里。
沈执甚纳闷,可转念一想,谢陵事总有自己的理,于是也不曾多问。
其实,沈执以前长时间不果腹,胃早就折腾坏了,吃太多胃疼,吃太少也胃疼,随便吃什么都胃疼。只要
现如今倒是很好说话了,沈执全程就跟半似的在羊毡上,还枕着谢陵的,一手攥着谢陵吩咐霜七去买的话本翻看,一手去揪吃。
沈执就仗着自己胃痛,肆意跟谢陵撒:“晚上也要跟哥哥一起睡,门在外住客栈多危险啊,万一遇见黑店了,那怎么办?”
一路上坐车倒也不甚颠簸,谢陵早就吩咐去,让人在车里垫了好几层厚厚的羊毡,人卧在上面,就像躺在棉花里。
谢陵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红莲香榭的,只觉得浑像是被人了所有力气。好像所有的仇怨,在此时都显得不那么重要。
二人同乘一辆车,自然少不了在车里搂搂抱抱,谢陵原本就很纵着他了,如今更是纵至极,原先沈执如果在他面前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谢陵肯定要远远一本书砸过来,或者是从后面不轻不重地踹他膝弯。
沈执睡得迷迷糊糊的,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,误以为谢陵现在就要碰他,糊不清地求饶:“哥哥,我困。”
谢家兄弟相残,断绝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