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舟脸一沉,直起不再看她,云淡风轻地说:“捡日不如撞日,就今天吧。别笑了,真难看。走吧!”
啊?今天?现在?叶知梦傻了,忙拦住他:“你没开玩笑吧?现在?前面还没结束呢,哪有喝喜酒中途跑路的理。”
“呸,谁要跟你一起死。”叶知梦小声咒骂,转快步离开。
被他说得有些窘困,叶知梦脸微微发,她的确不善人际交往,但好歹给她留儿面,用不用说话这么毒啊?
他这么一说,她也反应过来了,刚才她是被他拉走了,又消失了这么一会儿,就算现在回去也解释不清了,反而让人有种“越解释越掩饰”的错觉。盘问和嬉笑是少不了的,想想大家用一副暧昧的光在他们上游移就教她扛不住。
他知她不过是在寻借不让他上车而已,他只当不懂。
“你觉得跟她打完招呼,她能放你走?一把年纪,还真是越活越天真了。”江舟嘲讽。
叶知梦打心里自是不愿的,但也不好一直接就给回了,便问:“那你这车就搁这扔着?回还得再过来一趟不麻烦么?”
她车技差?当年从国东开车到西,她开得比他还疯,无人的沙漠公路上,她玩漂移玩得乐此不疲,他在旁边坐着胆战心惊。
江舟一愣,随即合上车门,又换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看着她问:“那今儿小爷有这个荣幸坐一回女的车么?”
叶知梦考虑片刻便决定还是晚打个电话给岳靓说声抱歉罢了,便跟着江舟一前一后了白家大院。
“我很久没开车了,国路况这么差,我一个人也就算了,万一了什么事儿,还白白搭上你,那岂不是要我愧疚死。所以还是你在前面领路,我在后面跟着你开比较好。”叶知梦不死心。
江舟上车后报了个地名,叶知梦离京太久,只能输导航求助。为了不让车气氛因沉默而显局促,她又顺手打
绅士地替叶知梦拉开副驾驶的门,却见她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摇摇,正要发作,她又往一边方向指了指,说:“我今天开车来的。”
当不想跟他在这更衣间门过多言语纠缠,等“新娘们”回来换装就尴尬了。他说得也有理,要是去和岳靓招呼一声说先走一步,她不说个不得已必须离开的理由,对方肯定是不会放人的。
江舟不以为意,轻笑一声:“难不成你想回去被问三问四?也成,好久没和大家伙聚聚了。”
江舟这回没开他那辆霸气的路虎,却换了辆更包的黑世爵C8,叶知梦叹,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贫富差距果真是越来越大了。
江舟把玩着车钥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,她现在对他越是抗拒,他对她越是难以放开,犯贱是没有理由的。
江舟从她边肩,玩世不恭般低声笑:“呵,要死一起死,怕什么。”
“找人开回去就行了。”江舟不在意地说。
有落不面,怎么都不会承认了。
“呵呵,怎么可能呢?请,一定请。”她僵地笑笑。
叶知梦有些沮丧地说:“算了,里面人多,我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,先撤就先撤了吧,我去跟岳靓打声招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