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好像都被她吓傻了。
像只俏的猫,又像只勾人的狐狸。
说罢,又是一碗酒肚。
她的妇人发髻微散,攀着谢昭的肩,脸愈发靠近,直至两人额相抵,视线交汇。
谢昭伸手,和醉鬼打商量:“夫人将酒给我,明天我给你你喜吃的桂花糕好不好?”
是肯定的,不带一丝一毫的迟疑。
“嗯,不赖你。”
“好麻……”许知意拉长声调抱怨,靠着谢昭厚实的膛,睫低垂,又瞧见地上的陶片,耍赖地把脑袋往谢昭的怀里埋,说,“不赖我,它自己要往地上的。”
许知意犹豫着,死机的大脑晕乎乎地转着,考虑谢昭话里的意思。
酒过三巡,许知意有些晕。
他不知该怎么劝她,心脏莫名揪紧,皱着眉,但又不敢大小声,只得放轻声音哄她:“够了,夫人你已经喝了很多了,再喝去明日起来该疼了。”
许知意慢吞吞地抬手递碗,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,她手上突然没了劲儿,陶碗啪地落在地面上,碎成了大大小小的陶片。
许知意往小碗里倒酒,喝得豪迈,说:“我开心……开心就想喝,喝多了更开心。”
夫人怎么今日想起来喝酒?”谢昭问。
许知意抱着酒碗不撒手,坐姿懒散,左压着右,没骨似的靠着椅背反问:“有三酥斋的好吃吗?”
“在糕的手艺虽不如三酥斋湛,但想来也是合夫人味的。夫人不妨试试,来,先将酒碗给我。”
他听见她说:“公,你心悦我。”
谢昭见状,大跨步过来便将人拉怀里。
女上的馨香混着陈酿的酒香,争先恐后地钻他的鼻腔。
“夫人,可要屋休息?”谢昭装镇定,询问醉鬼的意见。
谢昭睫颤了颤,心脏动的频率混乱又急促,连呼都加重了许多,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。
许知意还想捡,忙起,却没想到因为歪歪扭扭的坐姿,右早被压麻,小一阵麻痹,她歪着就要和酒碗一样落到地上。
行吧。
许知意愉悦地勾起嘴角,吐气如兰。
这不算特别能喝,酒上脑,许知意连说话都开始变得胡言乱语。
她喝得快,酒顺着唇角往蜿蜒,洇湿一大片衣领。
许知意拂开他的手,眉地瞪他一,:“休要抢我酒喝,不够你自己到树挖去!”
“唉――”
怀里是柔若无骨的躯,谢昭顿时不知自己该将手放在何,僵地像石一样,偏偏许知意已经毫无知觉地缠了上来,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这人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?
她唇微张,目光转,最后落在谢昭的巴。
谢昭倒是一喝醉的模样也没有,两人喝了一坛多,他才稍稍红了脸。
在这满天焰火,沉沉夜中。
许知意眸中光潋滟,肌肤被酒熏得通红。
“傻了?”许知意退开了几寸,抬手了谢昭的脸颊,“罢了。”
见许知意还要倒酒,谢昭拦住她,说:“夫人醉了,喝多伤,今日便到此……”
这喝法,谢昭看她不像开心,偏偏她连眉梢都是上扬的。
话落,一个轻巧的吻落在了谢昭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