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越想越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错！大错特错！”许知意声音，“你多自大啊！追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吧？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种花了？我连自己都养不好我还种花？贺晏安！六年了你还没戏啊？我是许知意我不是古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晏安见许知意神不对，他偏想了一秒钟，然后觉得自己没错，信誓旦旦地又反问许知意：“怎么了？难我说错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，我就是你的缪斯，是你梦里灵的象化，你我。”许知意又抬手抹了一把泪，她脆自己了一张纸，脸颊和鼻都泛上红，说，“可你当时在说我的时候，睛里看着的本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一连串的话窥破心底最深的阴暗想法，贺晏安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，他格没那么寡言，平时在片场只有他骂人的份儿，还是第一回被人说到接不了话的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晏安闻言，开始在自己的脑里翻找起这段回忆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她也只是顺着话猜的而已，没想到这个男人他居然真的这么想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死渣男！

        贺晏安不知，但至少在看离婚协议的时候，他觉得自己是不的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许知意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之前明明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发觉自己要掉泪的时候，许知意抬手抹了一把脸，接着说：“你记不记得我当年说喜你的时候，你是怎么跟我说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果断得令人心寒，但凡是养条狗，六年了也会舍不得的吧？

        懒得跟他接着废话，讲的越多许知意就越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从到尾没有过我，贺晏安，你把我拉了你的戏里，我也蠢，明明知你不我，可还是顺着你的剧本继续演了去。”许知意盯着他，问他，“我不信你没有意识到，是不是在背地里你还很得意啊？毕竟有个人你到连自我都能放弃，很蠢吧？”

目光能杀人，那她现在的神都够贺晏安这个老男人死好几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着的是当时走不角的古月，而不是许知意本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知意没再说什么，东西是她应得的，便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晏安的唇动了动，却又没法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回去拿本的时候，我妈就骂过我，说得难听，她骂我，说我这样就是在作践自己。”许知意说，“确实，她骂得对。所以我不想接着犯贱了，没必要，天底的男人千千万，我才23，正当好的时候，犯不着在你这个老男人上吊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的，他胆怯了，因为少有的那一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不说话，许知意了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说着，许知意的眶里就蓄起了泪：“那是因为你喜，我你，所以我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是，他自己也清楚，从到尾，他的都是那个许知意演来的古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房和车你拿着吧。”贺晏安签了字，说，“后天午没戏，两，民政局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晏安沉默着看完了离婚协议书，他没有再说什么挽留的话，或许是清醒了的许知意不值得他挽留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古月喜静种花看书，是她胃不好吃清淡的！我许知意从小到大都挑，而且任意妄为想什么就什么，不愿意的事谁我都不好使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离婚协议看一吧，没意见就签了，这周腾个时间来去民政局吧。”许知意收敛了绪，又指了指桌上的离婚协议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不是没有嘴回去的机会，但是他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