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雨真早就准备好了凤袍凤冠，服侍她穿，福雅只是静静地站着，妙目在殿中浏览，榻中没有了那慵懒趴伏、媚如丝的男人，这殿中变得空了许多。

坐镇朝堂，福雅躺靠在凤椅中的姿势一如从前，可本本奏本却都能半闭妙目，说最合理的解决之，那样的姿态，好似在说着什么微不足的事。

不到一个月的时间，曾经还拥护姬家的大臣们渐渐规矩了来，若是还不知收敛，刑的那位尚书连大人就会成为她们的榜样，一个小小的理由，甚至只是发生在偏远县城的小小冤案，最后竟然能发展成刑的重大过失，微笑着旨将连大人撤职查办时的福雅，震慑了朝堂，而她，也如愿的将阮红衣送上了刑尚书之位。

幻樱靠在榻中，烛火在不远摇曳，他还记得那日在舞凤阁中被惊醒的刹那，听见殿门外熟悉的声音，即便轻的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，可他就是知，她，就在门外。

理纷乱繁复的朝政期间，福雅也乖乖地听染香的话，让灵洛替她补；每日三餐定时，午后小睡片刻后，就去陪着坐月的墨和紫千青，晚上也是轮在瑞雪、灵洛、染香和封玉涵的房中歇息。

用什么

几日来，他彻夜无法成眠，才养好的些许气又憔悴了来，好想她，好想好想她，他要怎么？去见她吗？

只是，每到后半夜，她就好像上了瘾一般，会独自一人走房，倚在上，痴痴地陪着那彻夜不眠的男人，自从她再上早朝后，他就没有再踏舞凤阁一步。

******

更何况，一些掌握大权的姬府门生都被用各种理由罢黜官职，提升上来的新人都是副手，上手极快，很快地稳定了人心，这明明就是早早布好的棋，适时的发挥了作用。

不知是不是缺乏睡眠，太过虚弱，他觉得自己恍惚中的意识里只剩一个念，想要见见她。

可是，不去尝试，他无法就这么放手，他会一辈留着一个遗憾，在被她那样的纵容后，他变得贪心，不甘心，他真的不甘心……

第二日，他迫自己用膳，在中咀嚼却吃不味，白天也迫自己尽量地小睡；夜深人静时，他独坐烛火前，他知自己想要什么，他从来都很清楚很明白地知自己想要什么？只是，他无数次地问自己，他还能要的起她吗？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了，他凭什么留住她？

皇帝还是那个皇帝，却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皇帝了；隐约间，众臣也明了了这位皇帝只是哑忍着秦王的嚣张，不是不抵抗，只是她一旦反击，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
一连三日的早朝后，满朝文武都了解到，这位皇帝可以浅笑温柔地回应所有的奏本，可她若是了最后的决断，仍有人质疑的话，她丝毫不动声，连笑容都没有改变，却能让人觉到无法忽视的压迫气势。

知她抱走了封将军，心苦涩不已，一定是知他就在殿中，才会舍近求远地回房去；明日，封将军必定起不来，上朝的人也会是她，那么，他就不能再来了吧，不能再在这充满他气息的大殿中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