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廖哥周末办完退学手续,刚走。”“坐火车走的,买的站票,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的。”“我们抢的经济舱,过安检时哭哭啼啼的。”“还能为什么,为所伤呗……伤害的人廖哥还跟你是同一个学校呢,对了你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林雨的男生吗,就是他让我廖哥着泪退学去国外的……”
,廖、廖星河为什么退学。”
他慢慢抬起,脸颊印上了校服袖印。
刚才一路上他想的非常明白,事已经发生,现在能救他的只有自己,迟一步就来不及了。
冰冷的手背让林宇一清醒过来,他眨眨,一秒,手疾快地紧紧抓住林培文缩回去的手,像抓着救命稻草的唤了一声:“爸。”声音颤抖着:“我们回家拿本吧,我想改名儿,这名儿和我犯冲。”
林宇恍恍惚惚地听见耳边有人在叫他,意识缓缓回笼。
“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看我这名儿都被人家误认成女生了,多影响我以后得发展啊。再说了,万一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儿——”林宇说着说着要哭了:“万一我们家又像昨晚那样儿,你负得起这个责吗?你为什么一危机意识都没有啊?我们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。”
林宇心骤然升上一百八,脚奔跑速度还只有在十五年前的狭窄甬中与严酷酸碱环境里见过。
“快快快快。”林宇神慌张地拉开车门,又“砰”地关上,嘴里不停促:“爸,快走,走,走,走。”
林培文不知为何,但被林宇惨白的脸吓着了,连忙轰油门:“走去哪儿。”
人生真是大起大落,当年岳母虽然在岳飞背上刺上“忠报国”,但岳飞最后还不是被奸臣秦桧搞死了,那般悲惨结局和他现在有“免死金牌”有何两样。
许绛嘴最快:“还能为什么,为所伤呗,说起来伤害廖哥的人还跟你是一个学校呢。对了你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林雨的男生吗,就是他让我廖哥着泪退学去国外的……诶?你跑什么啊?喂??同学?你还没自报家门呢??同学??”
林宇心一落八千丈,活像一株被雷劈了的小树苗。
“啊!!!”林宇不敢再想去了,双手猛地抱住,嗷儿了一嗓。
学校?到学校了?
林培文正在车里远程观望校门的战况,忽然见儿像兔似的撒就跑了,不肖十秒,人来到了前。
廖星河退学了。
林培文伸手摸了一林宇的额:“发烧了。”
完了,完了,他彻底完了。
廖星河因为这件事竟然退、学、了。
但林培文解题角度一向刁钻:“你这是在质疑你爸起名平。”
“怎么了。”林培文吓了一,担心地问:“儿?”
实际上是担心人家发小某天找上门来,他好两手准备,名字一改,从此“林宇”消声觅迹。
林宇张着嘴不停气,目光平视前方,心跌宕起伏,三人的话呈乌云盘绕在上:
“儿,儿,到学校了。”
林培文不知儿受了什么神打击,冻结的父如洪一般蹭蹭地爆发来,三百六十度询问缘由。而此时林宇脑袋嗡嗡直响,完全听不去只言片语,“廖星河因为他而退学”几个字已经完全将他的思绪蚕成了空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