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便定了来。
与此同时,坐在车里的董鄂.兴宁心里激烈地翻涌着。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,妾、儿,还有几十个人平白丢了命,他们被天地会的人关了四天,这四天里,缺少,担惊受怕,今日终于得以脱,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丧失亲人的哀痛夹杂在一起,让他几乎承受不住。而且,在这种悲喜交加的心中,另有一种说不清不明的绪困惑着他。
他笑了起来,“那倒是!会循规蹈矩的就不是你了!”
“董鄂大人,可认得董鄂?七十?”
胤祯低声笑起来,“是因为刚才他非请你上车的事?他许是觉得以你公主的份,当街骑,抛面不大合适。你知,总有那么些人把祖宗规矩之类的看得格外重要。”
我朝前方的车扬了扬巴。
董鄂府车在前方带路,我与胤祯带三十亲兵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胤祯讶,“原来是九嫂的的族亲?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董鄂.兴宁忙吩咐将最好的车腾来给我坐,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这样的天气,我本就是一长衣长,密不透风的,再去坐那憋闷的车,还不如在外面骑着风来得凉快。董鄂.兴宁见我确实不愿,这才不再持,自己带着妻女上去坐了。
董鄂.兴宁愣了一,答,“那位是在的堂兄。与在同一个祖父。”
胤祯了然的神,“你对那董鄂.兴宁不喜?他这人有些古板、固执,但不失正直。就人来说,还是不错的。”
问问而已,我真的是随一问而已。没想到真是珂玥的亲戚。还是血缘很近的同族本支。
董鄂.兴宁的脸上现一抹惭愧之,“官资质驽钝,这么多年还只当了个小小的通判。说来也是辱没家门罢了!提之作甚!”
我不以为然,“我这是来打仗,不是来游山玩。坐在车里?等我赶到的时候,这些官员都饿成尸了。还救什么人?再说,规矩是人定的。照祖宗规矩,女人都该在家相夫教,可我呢,参与政事,领兵打仗,女人不该的我一样一样都全了,哪一样是合规矩的?”
固凝华公主,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我撇了撇嘴,“人是不错,就是过于迂腐了。”而且明显瞧不起女人。这次奉命领兵,皇阿玛任命的军职我为正,胤祯为副,所以别人称呼我们都是先公主,后贝勒爷,他却偏偏反过来喊。我还注意到,说话的时候他的神总是会不自觉地落在我上的迷彩服,还有腰间的火枪和长刀上,然后偷偷地皱眉。觉得女人不该穿成这样,舞刀枪?那我该怎么办,难要我穿上旗装,踩着花盆底,手拿绣花针跟敌人对战?
胤祯笑,“董鄂大人莫要自轻,你不过是不贪虚名,不屑于些攀权附贵的事罢了。不然凭你家的门楣,何至于此。既然你是九嫂的本家,这事就好说了。我本就与九哥九嫂亲近,如今住在九嫂族亲家里,于于理都合。谁敢因为这个再难为你?”
胤祯见我神有些不对劲,策靠近,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”
筋,不知变通,不懂自保。怪不得这么一把年纪才了个小小的六品辅官!不对!这种格还能到六品已经是大的奇迹了!等等……董鄂?跟珂玥一个姓,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