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——要活!”柳二郎仰脸笑着依过来,抱住她的胳膊,一副亲的样:“我舍不得离开妻主你……相信妻主也定然不舍得我死。”
这样的他,纵然活着又如何,倒不如死了的痛快。
……
一灯如豆,柳二郎独坐床边,低垂着脑袋,动也不动,不知在想什么。直到她来到他跟前,才缓缓地抬起,曾经如花的面容,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,即便如此,看到她,还是习惯地笑容,“我就猜到你会来。”
凌悠然不动声地审视着他,他瘦了很多,脸苍白,显得没有神,右臂没有得到好的治疗,已经报废,而琵琶骨已经被云归震碎,动不了武,的柳二郎,相当于被剪除了利爪的病狼,再也构不成威胁。
“真没息!”居然躲在女人后,瞧他胆小如鼠那样儿,南绯月失去了逗他的兴趣。
柳二郎底过一丝受伤,脸上却挂着笑容:“你就这样对待恩人?”
“什么恩人,你与我只有仇怨,何来恩?柳二郎,识相就远,永远不要再现在我面前。”她本想回来之后榨他最后的利用价值,然后杀之。若非从轻音中得知柳二郎曾对他有救命之恩,且还拜托自己帮忙将柳二郎从南荒救来,此刻,她定然不会饶柳二郎命!
的!你个窝废,保护不了自己也就算了,居然还令妻主蒙羞,现在还理直气壮来骂人,你胆儿够的啊——”
月挂中梢,凌悠然只来到僻静的后院。
凌宝儿惊愕地瞪大双,不明白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想要杀人的阴冷男转可以化作绕指柔,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,这女人,真有那么大魅力……
“嗯,你们先去吧。”挥挥手,推开房门,这是第二次来这里。凌乱的小房间,家依旧破旧不堪,却因有人打理,显得净整洁,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多了。空气里甚至有淡淡的熏香味。
“参见郡王。”两个守卫见她来,忙地躬施礼。
“你要死还是要活?”不想看他虚伪的笑脸,也不想与多加啰嗦,凌悠然直截了当地问。
特意重重咬住“伺候”俩字,相信彩绘会懂得。凌宝儿既然能跑一次,就能够再跑第二次。她可不想让他成为别人对付自己的一杆枪。
当然,她也可以阳奉阴违将柳二郎杀了,但是觉那样太对不起轻音,对一个将死之人撒谎,良心那一关就
“丫,饿了没?我们去用膳吧。”将凌悠然揽怀中,温柔地将她垂落脸上的发丝抿在耳后,动作之间轻若羽,脸上更是挂着腻歪到骨里的微笑。
该问事刚才已经事先问过彩绘,也懒得再看凌宝儿撒泼,凌悠然嫣然一笑,亲地勾住他的手臂:“走,吃饭去。彩绘,把八皇带去厢房,派人好好伺候着,可别怠慢了!”
凌悠然嫌恶地推开他,顺势弹了弹被他碰过的衣衫,冷然:“既如此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我、没有。”在他阴冷的目光,凌宝儿恨不得缩成一团,虽然他并不见疾言厉,却莫名滴令自己到恐惧。于是,他意识地爬起来,躲到凌悠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