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知了,去吧。”顾翌淮站在窗边挑开窗帘往外看,楼乌压压的一群人,举着横幅在喊号。一句句都是对自己的声讨,他眯着睛站着没动,其实这几日他已经麻木了,便是听到有人骂他卖国贼他也能勾唇一笑。
顾翌淮长叹了气,闭着睛靠到了椅背上。这个清壶是谁他在悉不过,以前便常常笑她文笔太差,让她与老师好好学习,多看些文章提自己的文学素养。
“…司长?”秘书见顾翌淮看完也没个表示,有些拿不准主意。
人结怨。
她总有千百种理由逃避自己不想的事。
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想见她的冲动…顾翌淮回到顾宅的时候时间还早,朝霞都没亮起,整个宅静悄悄的。
“嗯,你先去吧。”他手指在报纸上轻轻摩挲,手指正是那位作者的署名:清壶。
就着窗帘透来的一光,可以看见她正埋在被窝里,连睡着了眉都是紧锁的。顾翌淮皱了皱眉,抬手轻轻了她的眉心…“…嗯?”她迷迷糊糊睁开,前一黑影正低看她,鼻息里悉的味让她了。
他踩着楼板上了楼,打开她房间的门,屋里灰蒙蒙的。鞋落在地毯上听不到一声音。他在她床边坐,因为他的重量让绵绵的床垫往陷。
她总是皱皱小鼻狡辩:我将来又不想当文豪,也不用写文章讨生活,为何非要学这些?
“这回又写了什么?”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,毫无新意,他都懒得翻了。
清如冰壶,是指为人洁,不同凡俗。
她也总会信任他,总想维护他…顾翌淮站起,拿起一旁的车钥匙快步走了办公室。
“…司长,要不我们也写篇文章去解释一吧?外面那些学生不了解况,别人说什么就被煽动起来了。”秘书听到外又开始喊号骂顾翌淮,心中不忍,司长明明的是好事啊,怎么被人污蔑成这样!
“嗯,吵醒你了…”他撑着手臂伏,低挨近她,最后一
“不必了,要写也不该我们自己写,只会让人觉得是盖弥彰,去吧…”他忽然想起那时在北平,顾心当着众人的面维护自己的样,那毅的神,那瘦弱但倔的板都让他难忘。
他忽然想她了…“司长!您快看…”秘书一大早便摆了份报纸在他面前,顾翌淮抬看了看他,他这几日已经看多了这份报纸。
“…哥哥?你回来了?”声音低哑,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。
“不是,您看看这篇文章!”秘书兴冲冲的指着版上刊印的一篇文章,摊开给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