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一个母亲忘记如何去她的女儿。
“我很自责,我明明很他们……”
石先生讲完他的故事,远远地看了月季拱门修枝的人,微笑着收回,看安静。
他年轻的女儿,他可敬的岳父与岳母,无一不被他害死。
很宽容,很理智,很柔和又很,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存在……
“对不起,我可能不喜这种花。”
安静听得脸苍白,双拳放在膝上紧紧握着,继续往听。
准确地说是讨厌,不只是因为这是母亲之花,还是因为她所知的大花萱草的花语是――遗忘的。
“知这是什么花吗?”
Chapter56.蓝风暴
“抱歉,给你讲这些让你为难了,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,她应该比你大不了多少,也会和你一样漂亮。”
男人看她低着,从围兜里取把剪刀,剪了枝开得正好的萱草花递给她:“谢谢你听我唠叨。”
后来,他们在机缘巧合知了傻瓜镇,也搬来了傻瓜镇,伤痕渐渐愈合。
安静本就红了圈,这时一颗泪珠不受控地从右眶涌,顺着脸颊,砸到膝上。
石先生一愣。
“她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,换以前我决不敢想她会打我,我那天哭着求她原谅,请她继续打我,她却抱住我,抱了整晚。
安静低,帽檐挡住睛:“没有为难,我只是觉得震撼。”
就是噩梦的开端。
如果没有他,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走。
“大花萱草又叫忘忧草,花语是‘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’,我猜你也会有不快乐的事,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样,忘记悲伤,找到自己喜的人和事。”
因为他偏要带他们去旅行、因为他偏要自己开车,所以当一辆四米多的重型货车撞向他们时,车上另外三个人永远地闭上了睛。
“因为我的太太?”
“嗯,她很厉害。”
安静手指微微蜷缩,仰看轮椅上坐着的人。
远在花圃的另一,也有人问这样
她的眶与鼻尖都红红的,神有些不自然,看得石先生突然心虚:
“她说,我是她最后的亲人了,我那时候才知女人有多伟大――她们就像这种花,漂亮、柔、可以有很多彩与形态,适合养在家里化家居,也适合长在绿化带、园林甚至野外,她们是温柔与并存的。”
56.蓝风暴摸杀与蝴蝶。
“她因为这些事瘦得可怕,我却整天像个窝废或者疯,哭哭啼啼。有天晚上我让店员给我买酒,她刚好到家,听见后直接朝我过来,使劲儿打了我三个巴掌,那应该是她最大的力气。
“后来了院,我开始烟喝酒,伤复发也不,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我不敢面对她,她明明可以怨我恨我,可是她都没有……
“我那时候刚完截肢手术,浑浑噩噩躺在医院,不是哭就是自,连他们的后事都不敢面对,还是我太太忙完那些事的,是不是很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