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的则是件浅香芋的布艺裙,看起来温温柔柔,更像是咖啡店的店员,不像是来草的,不过白糖女士也穿着这样的蓝园艺裙,她便觉得这样穿也没什么。
“她说的小敬是敬桐先生吗?”安静走在花圃的小路上问程风。
石先生许久不见安静,今天一见忍不住多说了些话,还说多亏有她在,往年常来帮忙的一位卢先生今年初夏时不慎摔了,整个夏天都不能来帮忙,还有他们的邻居王女士,最近忙着筹备她的家庭俱乐,也没时间来帮忙。
安静听得一愣一愣的,都忘了除草,问他:“家庭俱乐?”
安静继续乖巧,然后猛地一噎,抬看他:“!!!”
安静:“……”
“也是我外公。”
跟着停的安静慢慢涨红脸:“……”
“我也不清楚,只听说可以喝茶、看书、办沙龙什么的,”石先生笑笑,“我还听她说要给单老太太和老先生们办联谊会。”
石先生
白糖女士忙的事。
其实她已经有些笃定,毕竟上次来这里时就是敬桐帮忙看店的。
穿过月季拱门,到最左边的几棵垂丝海棠前,这一侧有好几间房,安静去过其中几间,不过今天去的是靠里那间。
小敬?
那是间工房,去后白糖女士拿两件园艺围裙给他们,给程风的是件卡其仔围裙,因为他没遮阳帽,所以白糖女士特地给他同系的大檐仔帽,整套搭起来有些像来花圃打工的仔。
“……”
所以他们是表兄弟?
果然。
安静偷笑,远远见到石先生坐在轮椅上和他们挥手,先程风一步朝那边去。
可看起来不是太像。
这是能看来的吗?!
“嗯,敬先生是他爷爷。”程风一本正经地说。
两人一齐偏,不远的绣球花丛里不知什么时候冒个打工仔,安静看清是敬桐,第一反应是看向程风。
嗯……
她是不是太八卦了?
安静听他肯定,神神秘秘压低声:“他和敬先生一个姓,他们是亲戚吗?”
心的小人很罕见地大喊起来,突然,一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响起:“怎么傻站着?”
“瞧我,跟你说些什么呢?”
白糖女士最后给两人发了些除草工,回到花圃后,指了指远起起伏伏的两仔帽,笑:“去找我先生吧,他和小敬都在那边,我还要再修修花。”
夏天的花圃里百花繁茂,同理草也很茂盛,前段时间夫妻俩趁天晴忙着修枝,月底时才开始除草。
“是他。”
程风似乎看穿她,小声和她说:“他生来就长得比较凶。”
她满脸都写着“惊讶”两个字,睛瞪得圆圆的,嘴巴也微张,程风低咳声,瞄了她侧的蒲棒菊,厚着脸反问:“看不来吗?”
安静了,很满足,毕竟他的回答算是解了她的惑。
程风闻言忽地停步,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