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钟后,敬桐从楼上来――至于为什么是他,当然是楼上有人嫌丢脸。
或许这就是猛男的拘谨吧。
安静将四只杯放至茶托上,端到客厅,接着去楼上看了看。
冰块的温度染了玻璃杯中的一切,包括玻璃杯本,一大早就被叫来帮忙的人在碰到凉凉的杯时到欣,然后动作整齐地一饮而尽。
安静:“……”
剩很多,不如趁今天拿给他们喝?
晶玻璃杯、冰块、青柠檬片、无的樱桃白兰地……再搭两片薄荷叶在端,一杯绿意十足、既清又漂亮的特饮就好了。
她既然这么说了,程风也不便再求,但始终停在她面前。
敬桐答谢声,接过剪刀转上楼,安静愣在原地憋红脸……
正在餐厅思考怎么准备饮品的安静看见他,眨了两:“请稍等,我上就准备好!”
“可是你让她走了。”阿一脸严肃。
被抢词的安静为自己的不灵活懊恼,回到餐厅,先从冰箱底层取她冻好的用冰块,想了想,又拿颗完整的青柠檬和一瓶打开不久的Kirsch――她在彩虹超市里挑来的樱桃酒。
安静忙向他们鞠躬谢,请他们楼喝东西,穿黑衣服的人似乎都不善言辞,一个接一个地往走,穿白衣服的倒慢吞吞落在最后,走到书房门前停问她:“需要我带走那些垃圾吗?”
她小跑到客厅,从茶几面的收纳筐里取剪刀交给他。
“难要她留一起忙?”
安静想着,飞快到厨房动工。
“可我们需要剪刀。”
程风:“……”
倒也不是喝酒,她只是买来了次黑森林糕,烘焙过程中用了丁。
“……”
“我没有!我只是买来糕……”
安静冲上前端起茶托,送到几个拘谨的人面前。
“不用了!我会自己收拾,谢谢你。”
“不是,”敬桐站在楼梯,顿了顿,“我是来要剪刀的。”
不是该她谢才对吗?
“……”
书房里,四人刚好将裹在钢琴外面的米白毯拆,脚边除了厚厚的纸箱,还有无数的薄膜与胶带,可见打包时的确包了很厚的几层,交给她拆的话恐怕得花小半天时间。
“看什么看?”他突然别扭,语气不善,“帮忙。”
“……”
程风这才放心。
两人并肩楼,拐了弯,就见三个黑衣人围在沙发边上站着。
“你又喝酒了?”
“……”
安静还补充句:“是冰的樱桃酒。”
前侧看着他。
其实他并没有很渴,只是看她打算回绝帮助,随扯来两句。
她更喜气泡或者苏打兑饮料,酒喝了会疼,还是少喝为妙。
安静神左右瞟了瞟,心底古怪,好一会儿才想到要让开:“你不是渴了吗,我准备了喝的。”
“多谢。”
是不是谢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