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错的安静仰看他。
她说完,周绪却忽地伸手,用力拦在自行车车筐前,直接挡住缓慢动的车轮。
“……”
“你以前……”三个字被她拖得有些长,顿了顿再才问去,“是不是留过长发?粉红遮住睛的那种。”
“……”青年转过,目视前方,“没有。”
“你刚刚心虚了。”
她回想当初那些来自周绪女友的不合理指责,瞬间比刚刚误闯程风的花园被敬先生撞见还要尴尬。
不该问的。
好诡异。
歉?
“……”周绪挤个标志的变态微笑,只不过因为咬牙太久显得有狰狞。
“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的吧?熟稔得就好像他真的认识她。
她定定看着他,周绪觉得自己脖都僵到无法动弹,许久才败阵,了气,转看她。
“我的确认识个叫周绪的粉红长,”他表严肃,严肃得不像他,然而只有他自己知他有多紧张,带着隐秘的期待问去,“你是想问他?”
“我比——”
“问吧。”周绪笑意只增不减。
很多时候,她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些草率的事,刚才贸然问他也是因为好奇爆棚。
这么突然地和曾经的朋友相认,是蛮尴尬的。最重要的是,这位旧朋友应该早就认她,既然都骗她说不认识了,那就是不想再面对以前的尴尬吧。
周绪的绪从起伏不定变得愈加低迷,沉默会儿让开路,继续往前走。
不像,但——
很好,神很真挚,真挚到他完全能看懂。
不该问的。
安静推车跟上,看他彻底敛起嘴边的笑,反省自,而后:“你要是想我问,我也可以问问的。”
安静为之一怔。
“你有。”
安静心虚收回,后悔轻率问。
不太想。
难得听她主动叫他。
“你问,”半天没听见声音的周绪终于没能忍住,想听她问问他,“问完再和你歉。”
“嗯。”
她叫他声,语调带着不确信,刚想问她他是不是比路好看的周绪即刻闭嘴,反应过来挑眉。
“……”
“周绪?”
他走到自行车前,面向她,路直来的光刚好打到他侧脸上,半边镜片反着光,难以看清镜片的睛,另一只则因为角度问题落在阴影里,面的光影分布像极了动漫里的鬼畜角。
安静睁圆看他,神无辜,就好像刚刚说那话的人不是她,周绪看得嘴角一,笑不来,反问句:“不太想问?”
“……”
安静眨巴眨巴,实话实说:“也不是太想问,主要是你很奇怪……”
空气似乎凝固两秒,周绪脸上的笑容也僵了僵,但很快恢复正常,笑得温和,顺便推了推镜:“当然没有,我看起来很像杀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