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低咕哝声，也不知程风有没有听见。

安静盯着白看上会儿，神瞟了程风后背，暗想，他骑白一定很像王，换上骑士服就更像了，尤其是，他还蓄着长发。

日里的凤凰树还没开花，只有绿叶，树笔直，树冠毫不费力地舒展开，像把外遮阳伞，长在平坦的草地上显得略微突兀。

他大气似的，补上后半句：“前提是要和它们熟悉起来。”

“游是什么样的？”

“……”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呢，但她问的当然不是这个，“那再往呢，你跑了多远？”

但是，开了花一定会很好看――

安静收回目光，惊喜望着程风。

“你那天看到的还多。”

居然记得这么仔细。

舍是木搭的，屋也被涂成石榴红，但其余分保留着原木，很净，没有刺鼻的异味。两匹颜不同，一棕一白，分居舍两端，都是壮年骏，养得油光。

“那你租过吗？”安静看他似乎很熟悉，好奇问。

她问老居民：“可以问问你吗，你来傻瓜镇多久了呀？”

可。

“有小型场。”

听见这话，安静瞬时睁圆，问他：“我来的那天看见有人牵着散步了，会是他们吗？”

二人走到凤凰树，一个抱着羊去敲门，一个盯着屋旁的舍看。

他默默想，但开时语气更加正经：“也不一定是他们，这两匹谁都可以租用。”

“咩咩――”

“咩――”

“唯心的话，永远都不会。”

“说不清，但跑到肚有些饿才回来。”

真好啊。

安静让这话一震，心底海豹鼓掌：原来这就是为傻瓜镇老居民的觉悟啊。

程风极为难得地揶揄句，可他大多数时候都还保持着那副面无表的模样，以至于看起来很正经。

程风摸了把小羊后脑勺：“今天是第772天。”

也许是她看那里看得太久，程风和她介绍起来：“那是牧羊区理人住的地方，是对夫妻，还养了两匹，走去树就能看见。”

小羊

火红的凤凰树与石榴红的屋肩并肩，在一片青绿的草地里地而起，很嚣张吧？

安静为这个说法笑了，但总是有种微妙的忧虑，想了想，还是问：“会不会跑到外面去？”

小羊的诉求声被无礼的人类忽略，安静说完看向山坡上，大概是在寻觅农舍，程风只是看着她，心底又开始奇怪反应。

是小羊的老家和亲人，但小羊不想回。

程风偏，对上她认真的目光，抱着小羊脚步放缓。

安静没参透他的揶揄，自信：“是多的，还看见了农舍和羊群。”

安静算算时间，发现他也是天来的这里，莫名兴许多。

“租过。”他边说边眺望远方，“就从这儿一直往游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