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刚才的羞耻霍地消失,果然,长得漂亮的人说他是王都是可以理解的。
安静尴尬挡住睛。
所有人都看向门边,安静也着看去,仅仅是心脏砰砰两的时间,樱花小楼里就走个英俊的年轻男人。
“让大家见笑了,这家伙害羞,之前怎么说都不肯参加我的宴会,这好了。”
安静从他们上转回目光,继续盯着程风看――
应该是在邀请她舞吧。
安静看了过去,发现一位帽的老人从屋里来,手里拿着把小提琴,模样气鼓鼓的,即使是在夜晚,也能看他红着脸,摆一副壮士赴死的表。
像是走在秀场里的漂亮男模,个极、极长,走起路来漆鞋在灯光都亮得反光,浑上都散发一种烈的引力。
邵女士看着老先生,笑着缩了缩肩膀,又转过朝大家比了几句手语,周途微笑着替她了翻译:
橙黄的路灯,邵女士笑容灿烂地坐在钢琴前,她的先生则立在路灯底,不知是害羞还是其它,不盯着花园里的宾客,只是望着邵女士,架好小提琴就绪。
尽周途在“翻译”时语气不是很伤,但落在安静耳朵里,就是一位老人在悲伤回忆过往,以至于她听红圈。
真羞耻啊,这个称呼……该不会邀请她舞人就是“王殿”吧?
他的发还是向后梳着的,看起来厚厚的,她很想伸手碰一他的,或者看他脑后的小尾,看看他究竟有多少发。
可为什么她的心声这么有力?
要和我合奏、陪我舞,他还算说话算话,陪了我五十次,今年本来应该是第五十一次,可惜他不会陪我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但穿的不是时装,而是极正式的燕尾服,里两层是白衬衣与白甲,再系上白领结,远远看,说他是从皇室舞会里走的王似乎也没什么不对……
她恍恍惚惚伸手,将手搭在他宽大温的掌心里,被他牵着起,缓款带去花园外的樱花树……
原来老先生还健在啊,还好没哭来,不然多不礼貌。
一旁的敬桐瞥见她抹了抹角的泪,嘴角一:“不用哭。”
在程风向她走来的短短十几秒里,心像是了有几百,轰隆隆的雷也不过如此,吵得她忽然间听不见其它任何声音,只看见程风停在圆桌旁,微微弯腰,嘴巴张合几将右手伸来她面前。
到树时了阵风,她总算醒了醒神。
老太太伸手去牵老先生,安静以为他们要去樱花树合奏,可是没想到老太太朝屋里打了个手势,安静回看去,周途的声音又从耳后传来――
安静:“……”
“接来请诸位欣赏由我父亲母亲带来的,同时要请我母亲封的‘王殿’为大家献舞一支。”
她没再比划去,有些惆怅地望着樱花小楼。
安静红着框看他,还没问他为什么,就听见一沧桑的、带着丝恼羞意味的声音:“我还没死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