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翻地。”还有睡觉。
追?
她打开略显空的通话记录,找到那条标红的未接来电,拨了回去。
一夜无梦,只有悄然变化着的。
车上的人换了发型,从低尾改扎成尾,漂亮的人尖依旧漂亮,但是整齐的长发就不那么整齐,有几缕是翘起来的,看起来是守护灵趴在他嬉戏,但这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坏影响。
安静望着那的月亮,定决心,赤脚走到小书桌前拿来手机。
“……”
看来,是真的过火了……
准备早餐时安静觉得自己像个机人,胳膊僵,手腕也僵,还好粥是昨晚煲的,只需要加就能吃。
“忙什么?”
的起雨,忽然从床上起,坐去飘窗上。
她白天尚在懊恼自己忙过,临睡着前反倒庆幸起来:其实“人质”也好的,至少能在想睡时尽快睡过去。
安静在听见声音的瞬间湿了眶,比夜雨来得还突然,好在声音没有破绽:“我白天很忙。”
九,她还没休息吧……
“程风。”
天幕上的星星因为这场急雨撤退得很突然,但室外并非漆黑一片,也是有路灯的,细雨暂时被杉树林挡在外面,它们气不过,孩气地去挡那灯光,黄的光因此变得微弱。
安静偷偷抹了把泪,觉得就快绷不住时电话终于被人挂断,一瞬间,她松了气,嗓里跟着漏声呜咽声,像小动肚饿了、急着发那般。
“程先生?”
程风
山坡上的某座小楼还亮着灯,不知是在工作还是在别的什么事,总之意外地为雨的夜晚添了轮月亮。
安静闭时屋外的雨已经没有加大趋势,平缓落,大约是稳重的家长来教任的孩了。
安静看着停来面前的自行车,呆住――的确是追她的。
谁这样想了?
响了大约十秒,电话被人接通,那先是传来沙沙的声音,静默会儿,才传来女人的声音,带着种僵的不真实:“还以为你不想接我电话。”
那的女人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词汇,陷沉默,过了会儿,似乎连寒暄都不会了,在那冷笑声:“安静,别想我同你。”
回了电话就好,她最讨厌手机上有小红圈了,讨厌到不回电话就睡不着。
回看去,自行车轻盈追了上来……
她犹疑片刻,很快在“去菜地”与“休息”之间选了前者,坐直了肩膀,离开床。
但只有一声,随即只剩糊的鼻涕声,她纸巾擤了擤鼻涕,胡乱泪又钻回被窝里。
她今天门要晚许多,杉林宿雾未散,一片悄寂,她想遇上那条可的小狗,可惜错过时间,走到蓝漆长椅前都没见着,只在那儿听见清脆的车铃声。
翌日,傻瓜镇难得遇上个阴天,安静醒来时略有些不适应,不适应屋里的光线,不适应僵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