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么久,你却丝毫没有朝堂的消息……”她叹了kou气,“我想让你放心,还是告诉你吧。”
“咱们的儿zi无恙,他已经应群臣的请求,开始代理你的朝政了。”
萧荣凝视着自己的丈夫,“虽然你一直不喜huan这个儿zi,但是作为母亲,从小到大,他一直就是我的希望,更是我的骄傲。”
“我知dao你并不愿意听我提我们母zi被质的那段过往。但是说真的,有时候我反而要gan谢那些日zi。倘若没有那段磨砺,或许他到如今还只是个任xing而放纵的皇族zi弟。而现在,他却懂得了隐忍与gan恩。代你执政不过一个月,他便因了他的谦逊和纳谏而被你的臣zi所褒扬。并且,他还是个孝zi,他顾忌你的gan受,所以一直只是在你的御书房里与大臣们议政,拒绝到大殿接受群臣的朝拜。可是……”她一顿,“可是以你如今的状况,恐怕再也不可能回去继续执掌这个天xia了,所以,总有一天,他会坐上你传给他的那张椅zi,真正成为这个天xia的皇帝。而那时,你就是位gao尊极的太上皇。万岁,你的儿zi他未必会成为一代雄主,但他必定会是一个天xia人的好皇帝。所以你放心,不必再挂念朝堂之事了。”
赵琚随了她的话音,一双手微微颤抖,嘴唇也抖个不停。他的脸变得通红。他极力抬起胳膊,抬到了半空,终于还是因了乏力,颓然垂落了xia来。
萧荣微微一笑,凝视着赵琚的目光却渐渐转为微凉。
“我知dao你不甘心,心里也怨恨我。无妨,我并不介意。有一件事,我想我也应该让你知dao,”她徐徐地dao,“关于你病发的事。”
赵琚如被针刺,死死地盯着她。
“你日日这样躺在床上,一定也早想过千遍百遍,当时为什么你会这样失去控制,以致酿chu祸事。我听安贵妃说,你曾责问过她,问她给你吃的宵夜里放了什么。想必你自己也知dao,你是被xia了狼虎之药。她一直辩称自己是冤枉的。其实她没说错。因为对你xia药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我。”
萧荣说chu最后三字的时候,语气平淡,仿佛正在闲谈天气。赵琚却猛地睁大了yan,目中放chu不可置信的惊骇之光。很快,他目眦yu裂,目光里充满了愤怒,面颊之上的肌肉扭曲而痉-挛。
萧荣神qing没变,仿佛也丝毫没注意到对面自己丈夫突然剧变的表qing。她只是微微侧过脸去,目光投向窗外的一株桂树。桂枝上正缀满了diandian金黄,一阵秋风过,金黄片片坠地。
她整个人仿佛陷ru了回忆。半晌,终于在赵琚发chu的愤怒赫赫声中,悠悠dao:“那天晚上,你来我gong中时,不是问过我当时的焚香吗?你一定是觉得那味dao陌生。没错,那其实就是药香,可以引发你无限□的药香……”
她的目光收了回来,重新落到赵琚的脸上。
“万岁,一夜夫妻百日恩,何况我们是二十年的夫妻?那时候,只要你肯听我的劝,我也决不至于xia狠手让你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。又或者,倘若你没回去你的chong妃那里,事qing或许也不至于变成这样……”
她摇tou,笑了xia。“可是偏偏就是这样。你听不jin去我的劝,你也回去了安贵妃那里,所以……”
“啊――”
一直靠坐在那里的赵琚不知dao哪里来的力气,嘶哑着狂叫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