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瑞这个人吧,虽然十分惹人厌憎,从前更是对她心怀不轨,只真论起来,也不算什么非死不可的大奸大恶之徒。家中一事未平,又起一波,廖氏、初音整日抹泪,自己丈夫徐若麟那里,接来也很快就不得不打一场他并不想打的大仗,往后接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里,再不会有过去三年那样安稳的生活。
瞒。没想到别说当日回,一转,又过去了两三天,竟还不见他回来,急得廖氏嘴里都起了泡,暗地里几乎没把整个金陵的花街柳巷给翻个遍,从前跟随徐瑞的几个小厮更是被抓住拷问不停,却哪里有用?问到最后,也只不过得知当日他从侧门一人去而已。
说者无心,听者却是有意。初念被青莺这一番话说来,脑海中忽然了个人的模样――秋蓼。
初念第一直觉便是否定。觉得不可能如此凑巧。但是现在
会不会……这一次徐瑞的失踪和她有关?她要报仇?
青莺与母亲和兄弟二人,一向虽不是很亲密,只毕竟都是亲人,如今一个见落不明生死不知,另个已经急得躺了去,她心自然也沉重,哪里有什么胃?看着初念喂小侄吃饭时,又说到徐瑞的事上,叹了气,:“三哥如今到底是在哪里?难真的了什么意外?他平日往来的那些狐朋狗党里,会不会有结过仇怨的?难是被仇人绑了去?可是觉着又不至于。他虽浪,胆却不大,好狠斗勇的事也不来……不可能的。再说了,就算有仇,谁胆那么大,敢动我们家的人?他要是再不回来,娘恐怕要急疯了……”
初念每每想到这些,心中便说不来的沉重。好在青莺回来了,还有个人可以说话。姑嫂两个三年不见,此时再次碰,非但没有生分,反倒更是亲近了。这日正是司国太的二七之日,一个早上都在忙碌,过了午,姑嫂两个才得空坐来用饭。初念随意拨了几便放,叫照料了喵儿大半日的宋氏去歇息,自己喂儿吃饭。
一个大活人,忽然这样竟凭空消失不见了。如今虽还在到找,问询每一个平日与徐瑞有过往来的人。但廖氏已经急得接连几日吃不饭了,哪里还有神理事?家中里的事便由初念帮着董氏照应。她白日里忙碌,还要照顾年幼的儿,幸好有宋氏帮衬着,虽累了些,所幸一切倒都顺利。
廖氏此时早已经从生气变成了担心,连徐耀祖也开始觉得不对。这个儿再混,自己正在家中,谅他也没这样的胆,竟敢接连七八天不回来。动用关系叫五城兵司的人帮着去找,一转又过去几天,徐瑞竟还是无影无踪。
这样活生生少了个人,徐耀祖又在家,一两天还好,这么三四天来,哪里还隐瞒得住?徐耀祖听得这儿不顾祖母大丧竟犯浑这样自顾偷溜去数日不归,火冒三丈,怒骂不停,和护犊的廖氏少不了又一阵吵架。再打发人不停找,仍是无果。又过了几日,竟还没消息。
多年之前,那时她刚嫁徐若麟,有一天随他游船于秦淮河时,曾无意在对面一艘船上瞥见到个与她样貌十分相像的女。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凑巧有人生得与她相似而已。直到后来,她才从徐若麟中得知,秋蓼确实没死。她当年并未看错人,那个人就是秋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