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,我……我其实一儿都不好……皇后娘娘对我很好,可是待在这里,我还是天天想着回家……可是这是不可能的。我就盼着你能来……就算你不能来,我只要想着你也在这里,咱们隔得并不远,心里才会好过些……可是你很快就也要走了……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我就觉得……”
她不问还好,一问,苏世独的睛又红了,极力忍住,想要摇,只一抬,见初念正关切地看着自己,不由地便想起了从前自己在她家中时的景,那时她便宛如自己的母亲,教导许多她从前一无所知之事,心中顿时再次生委屈之意,忍不住又扑到了她怀里,哽咽着:“司,我对你说实话吧。我自嫁到了这里,皇后娘娘对我是极好,我错了事,她也只会耐心教导我,我对她极是激。可是太他一直就看我不惯,如今也一样。从前中的女官教我恭谦,我嫁前,我爹也再三教导我,凡事要忍让。里的生活原本就闷得要死。我什么都不能,他还这个样,我一见他,心里就不痛快……我到了这里后,才知青莺她居然真的随袁大总上了宝船,我真羡慕他。我后悔,当初为什么那么贪生怕死,要是当时我说不嫁该多有好!就算被砍了,也好过现在这样……我真是后悔……”
她的圈泛红,声音竟也哽咽起来,“我就觉得我仿佛被人丢弃了……”她忽然朝初念扑了过来,一把抱住她,像个孩般搭搭地哭了起来。
苏世独一愣,啊了一声。初念见她似是没反应过来,只好低声又:“我是说,除了你,他是不是还着别的姬妾或者女?”
初念闻言,暗松了气。怕就怕他着别的女人,这才冷落太妃。既然没别的女人,又夜夜与她同房,他二人原本就是新婚,加上太这样的年纪,正是血气方刚之时,若是锦瑟调和,想必关系也不至于差到这样的地步。难竟是苏世独实在太过不解风,太这才对她心生不满?
“世独,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太对你不好?”
等她绪终于有些稳定来了,初念替她了泪,凑到她耳边,很是谨慎地问:“太……除了你,可有别的女?”
初念吓了一大。她原本也料想到苏世独在中会憋闷压抑,万万没想到的是,她竟压抑到了这样的地步,慌忙看了四周,见人确实都退了去,反抱住她,低声劝。过了良久,大约是哭够了,才见她止住噎,用帕了脸,对着她难为地低了去。
初念想了,再次凑过去,低声:“世独,你如今已经成了亲,当知房中事对夫妻的重要。不能说房事好,夫妻关系就会好,但至少会有很大影响。一直以来,你们那事得如何?”
苏世独这才反应过来,低声:“没有应当……没有吧……他一直就和我同睡一屋的……”
苏世独脸一涨红了,低半晌,这才吭哧吭哧地:“我……我和他……他
初念是过来人,自然明白,大凡女嫁人后,倘若丈夫细心贴,妻的即便再思念故土家人,也不至于会像她这样一副饱受委屈的样。她既然能哭成这样,多少便也能猜太与太妃两人之间的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