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节拜见时,他疾步而来,双手将他扶起。
徐若麟再次谢恩,说自己不敢居功得此厚赏,诚惶诚恐。赵琚摇tou笑dao:“zi翔何须如此自谦?此次北方战事大捷,你居功至伟,如此封赏,乃是你该当所得。”
徐若麟再次谢恩,得了平shen。赵琚坐了回去,开始饶有兴趣地问了些他在关外与尤烈王缠斗经过,徐若麟一一dao来。君臣二人谈笑风生,只是谁也丝毫未提及方熙载之事。末了,赵琚掌心轻击桌案,叹息dao:“zi翔,朕原本以为,经前次一战,从此北患可平,你也好安心留于朝中,一来,朕需能臣辅佐,二来,你也正好行你太傅之责,代朕好生教导太zi,只是没想到数日前,朕又得知消息,北宂朝中竟生剧变,皇位更替,极其嚣张,遍发檄文,称要复仇雪耻。往后只怕……”
他摇tou不止。徐若麟便郑重dao:“臣愚钝,朝堂之事,自有真正能臣为万岁分忧。臣shen为武将,唯一可zuo之事,不过就是凭了几分血气之勇,披挂战袍上阵杀敌,此乃天职。万岁倘若信得过臣,臣愿再次领命北上常驻,以防北蛮再次生事。至于太傅一职,不过是与太zi幼时偶然投缘,承蒙万岁念旧,这才忝获此殊荣。臣文不及翰林院诸多学士,武亦无可再传太zi,至于治国安bang之策,万岁更是太zi之良师。恳请万岁削此荣衔,臣愧不敢当。”
赵琚哂笑dao:“zi翔何必如何过谦?一日为师,终shen为师,此万万不可。”沉yin片刻,像是终于xia了决心,dao:“zi翔有如此忠君之心,朕甚wei。只是你刚回家没几日,难得享受天lun,朕也不忍这么快便又叫你们一家分离。北边如今暂时还算安定,北宂也只不过叫嚣几句而已。朕放你些日zi,过些时候再准备动shen也不迟。”
徐若麟顺势xia拜。赵琚惊诧dao:“zi翔这是何意?”
徐若麟dao:“臣xia决心赴北之时,便想着一个不qing之请。原本还心存顾虑,不敢向万岁提及。方才听了万岁言语,臣gan动于万岁对臣的ti谅,索xing便厚颜相求,盼万岁首肯。”
赵琚一怔,不等他开kou,徐若麟立刻又dao:“诚如万岁所言,臣与neizi成婚以来,聚少离多。此次归京,幼zi已六七月大,臣却才见他第一面。他见到臣,亦茫然如见陌生之人。臣抱他时,他竟惊惧,泣而以手推抵。臣心中十分难过。父母zi女,上天既叫生而一家,便当亲近,如此才不会冷了一ti相承之血脉。此次北上,臣预计难以短时凯旋,不yu与妻儿再次分离。全是chu于私心,臣大胆求告,恳请万岁准许臣携带家眷一dao北上。”
武将被派驻在外,确实极少有携带家眷的先例。之所以这样,一是怕引起xia面官兵不满,二来,也和将领本shen的意识有关。大凡为人臣者,总希望给皇帝留xia一个甘为君王之事舍弃小家的大公印象。而且,在赵琚的潜意识里,多多少少,确实也有些效仿当年自己妻zi被扣在京为质的意思。只是万万没想到,徐若麟竟会提chu这样一个要求。愣了片刻,也不好一kou拒绝,犹豫着dao:“这……恐怕有些不妥……”
徐若麟郑重dao:“万岁,臣别无所求,此唯一心愿,求万岁恩准。万岁放心,到时臣会将家眷安置于燕京,远离军营,绝不会落人kou实。”
赵琚还在犹豫,徐若麟已经微微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