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,我稀里糊涂地上了船。
“这……那您也得告诉我您是谁啊?”我心里有些不快,于是又上了面。
“很好,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。”我实话实说。
“他不是盗,他是个绅士,而且是个你本想象不到的绅
“如果告诉您我是谁的话,那面有又何用呢?”她说话时,手也为了合表达而打着小小的手势。我注意到她左手上那颗血红的宝石,凭我估算,没有上万法郎是买不来的。
“对不起,亲的伯爵夫人,今天是狂节,任何人都无权命令他人摘面。”贵妇人缓缓说。
“亲的,能和您聊聊吗?”她的声音宛如天籁,我甚至觉得我面前的就是一位天使,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威尼斯贵妇。
那个贵妇人凝视着我,久久不语。
“好吧,您想说什么?”
“谁没有过去呢?就算他是个盗,只要对我好就好。”我撇着嘴,知这些人的想的是什么,挑拨离间我和伯爵的关系,我可不上当。
她的反应并没有我想象到的激烈,而是两望着运河。“让-巴斯塔・德・科萨诺伯爵……您了解他的过去吗?”
“我只想跟您聊聊您的丈夫科萨诺伯爵。”她说。
“您既然能认我来,那我很可能也能认您。”我说着,摘了面。
威尼斯河上舟来楫往。船夫的呼啸号声此起彼伏,贡多拉上的乘客相互问候,五颜六的旗帜,斗篷和面夸张地映在被船只划得支离破碎的碧波上。
“他对您好吗?”
“亲的科萨诺伯爵夫人,我只是想给您一最诚恳的忠告,您千万别担心,我很快就送您回来。”那贵妇人说。
“能告诉我您是谁?或者您也摘面……”我看着她,白的面没有任何的表,但毫掩饰不住从孔里泻的充满惊喜和关的神。
妇人。她穿着一件被异常华贵称为华托服的白长裙,裙边的褶皱优雅地顺着她婀娜的态折,略微保守的领布满丝花边,轻轻遮住她丰满圆的。宽松的袖自然垂,着里面衬衣的袖,同样白的饰边和她的手浑然如一,让人无法分清哪是白如雪的丝,哪是凝如玉的素手。
“……我,我在等人。”我的睛已经无法从她上移开,嘴上推辞,却不由得向前走近两步,想把她看得更仔细。
“哈,我就知您会这么说,让我猜猜,您欠了他多少钱?要不就是他本不肯借您钱。”我嘲讽,一定是这样,如果不是财务问题,她为何专程来找我说这些?
“好吧,那您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?”我看着渐渐远离圣可广场的贡多拉,心里有些不太踏实,准备单刀直,直奔主题。
“嗯。”贵夫人。“不过您有没有想过,科萨诺伯爵这个人或许并不像您想像得那么善良?
忠告?什么忠告?带着面她都能认我,想必我们一定在某个社交场合见过,只是一时间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。威尼斯人就是喜搞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,既然不是陌生人,她又很有礼貌地邀请我,我又怎么能拒绝呢?跟她聊聊又何妨?
我一愣,找我就为了谈伯爵,这人到底要吗?看来她不是伯爵的朋友就是伯爵的仇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