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起议亲,我倒是想起来,咱家的画儿今年也都十五了呢。”林芽往旁安静吃饭的贺画碗里夹了一块排骨,揶揄打趣她,“也到了可以相看夫郎的年纪。”
像老四要是想吃花生米,只能从贺画手里得到。
因为那时候她觉得跟阿釉怕是今生难见,说来不过徒增遗憾。
至于十皇女,早就定了邹大学士的孙,两人青梅竹两小无猜,断然不可能娶阿釉的。
林芽温柔带笑,睫落,筷轻碗里的米,状似随意的问贺眠,“,可曾听说这次波斯国来和亲的王叫什么?”
饭后贺画回到自己屋里,将糖人拿来垂眸看了会儿,里笑意,想起那个金发碧的少年。
听起来有奇怪,所以贺眠就记住了。
之前父亲问她钟意谁家少年的时候,贺画没吭声,只说自己有机会想先去看一趟大海再讨论亲事。
贺画微微紧木棍,这是她的机会。
林芽柔柔笑笑的撩起漂亮的尾侧眸看向瞬间僵在原地的贺画,轻轻颔首重复她刚才的话,“嗯,画儿还小,不急着娶夫。”
贺画事后不准痕迹的跟母亲打听了一圈,看皇上的意思,娶阿釉的重任可能是落在老四、老九跟小十一上。
踏不踏青没什么,对于四皇女来说,主要是有吃的,尤其是贺家的花生米,京城有有脸的人谁不知那是一绝?
贺画端着碗的手微微发紧,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。每回她爹这个表的时候,多半都没有什么好事。
平时贺画总是不乐意提这些。
“哈哈哈哈知我心者,阿画也!”四皇女坐在草坪上,仰喝了果酒,舒服的眯起睛看着的
贺太傅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拿它当年货送去,还只送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,比如娄夫跟邹大学士。
掌握这些信息之后,贺画趁天气好的时候,提着自家厨刚炒的花生米约老四去踏青。
这厨是贺眠从莲花县贺府接过来的,专门花生米,有市无价。
贺画至今还留着那个金波浪长发的糖人,用尽手段将它保存的极好。
那估计是错觉,今年她都踩在三十的中间了,但不妨碍心态好。
她故意的,顺着贺眠嘴里“二十多岁”的年龄说。
面无话可说的况。
曾经飞走的蝴蝶,在今年天终于又飞了回来。
父亲当时没说什么,但是以他的七窍玲珑心思,怕是早就看来了,所以今天才在饭桌上说那些话。
贺眠朝林芽端起碗,林芽会意的也给她夹了一块排骨,不偏不倚。
果不其然就听她娘说,“波斯名我没记住,不过听说礼报上来的汉文名字叫阿釉。”
“听闻朝廷要跟波斯国和亲了,”贺画挑起话题,“真好,以后两国没了战事,商贸互通,你我也能品尝到波斯国的。”
贺画接话,“就是爹爹,旁人家的父母就算抱孙女,也都三十了,娘才二十多岁,怎么能抱孙女呢。”
“棉花都十五了吗?”贺眠收回碗慨时光飞逝,“我觉得我也才二十多岁啊。”
贺画沉了一瞬,斟酌语言重新开,“其实,也没那么小了。”
她是真没想到派来和亲的人会是阿釉,她本以为一辈都再也见不到的人,忽然就送到面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