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临安有种搬起石砸自己的脚的觉,勉挤笑容,“自然,哥哥哪怕生完孩也是好看的。”
林芽也看见他来了,里笑意,显得尾那颗泪痣更是好看,叫人过目难忘。
和他比起来,周临安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小家气。
更何况周侍郎是特意请贺眠过来客,周临安也有问题想请教她,怎么可能没提前打听过贺眠,连她孩两岁了都不知?
她鼻尖又渗汗来,引着周临安见过邹大学士跟贺眠,最后看向林芽的时候,周临安却眸光闪烁,先一步说,“这位定然是沈家哥哥了,听闻沈家哥哥容貌惊人,等亲见着才觉得旁人所传有误,这哪里是容貌惊人,分明是宛若洛神,不似我,跟哥哥比起来仿佛低到泥里去。”
她将盘里剥完壳的虾夹到林芽面前的小盘里,笑嘻嘻的说,“芽芽分明还是个漂亮的小公,永远都是十五岁。”
周侍郎瞧见儿直直的盯着人家贺眠的夫郎看,右突突的,连忙喊他,“临安,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。”
所比不得的。
她还特意扭问先前刚夸过林芽的周临安,“对吧。”
他说,“这位定然是周家弟弟吧?生的可真好看,快来坐。”
他说话谈吐大方得,只抬眸带笑,就能让人受到矜贵端庄的气质,跟刚才截然不同。
周临安嘴里酸了一瞬,表惊诧的恰到好,显得有些不谙世事,“原来哥哥已经为人父了,倒真是瞧不来。”
他柔柔的朝林芽笑,好似两人并非次见面似的熟稔。
贺眠理直气壮的表示,“我说的都是大实话,芽芽就是好看。”
这话就有假了。
周临安,“……”
刚才跟贺眠说话时的林芽带着少年的嗔,可这会儿招呼周临安的林芽却是一府主君,皇上亲封的青禾县主。
林芽听的脸颊微红,眉带笑“不过寻常容貌而已,是坊间夸大其词,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,再说我已经是父亲的人,同也都成亲四年多了,比不上周家弟弟年轻呢。”
几乎满京城都知贺眠跟林芽有个女儿,孩的满月酒虽说请的人不多,可当时递帖想去的人可不少。
林芽被她说的脸颊微微泛红,完全没想到平时本不讲话的人会突然说这个,心又又,轻轻劝她,“莫要这么夸芽儿,芽儿要被旁人笑话了。”
可这会儿亲见着,不用别人说,周临安就觉得自己比林芽矮了一。
比起刚门时直勾勾的盯着贺眠,这会儿周临安倒是把目光放在林芽上,开示好,嘴巴极甜。
贺眠就喜听别人夸林芽,越夸她就越兴,仿佛自家珍藏的宝贝被人欣赏了,有种由衷的骄傲自豪。
对方要容貌有容貌,要气质有气质,说话轻声细语的,让人光听着就觉得甚是舒服,从心底舍不得拒绝他,仿佛只要他开,无论是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。
他手指紧攥,指甲陷掌心里,说不的妒忌。
都成亲四年了。
他本来想给林芽找不自在,结果却见贺眠眸光一亮,仿佛周临安说到了她心坎上,没忍住话来,“对吧对吧,芽芽本就瞧不来其实已经当了爹爹!”
周临安就是故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