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比一死尸。

大麽指缓缓拂过安娜的脸颊，越飞靠目测就能够猜到安娜瘦了多少，本来就不是个有肉的女人，现在更是瘦得让人心疼：“我也不想担心你的。但看到你之後，真没办法不担心，你说我是不是很好笑？”

“我不到恨你也不到原谅你。”越飞回想到刚开始得知安娜真实份的时候，巴不得将自己所有和她有关联的记忆都消除，他那时候受到的绝望和背叛是安娜无法想象的。

可後来，他却逐渐发现，其实他一直就知事实。可能第一次见到安娜的时候，他就意识到了她的似曾相识，只是不愿意去相信，去顺着直觉揣测去而已。

谭埃察觉了，杨若如察觉了，越飞又怎麽会没发现？

他停顿了一，突然想到了什麽，说：“我知你听不见，所以我们现在这样自言自语的对话，是说给我自己听的……你以前不是说过，我上的人不是你这样的话，来提示我你的份……你知麽，并不是上一个人。，是上和一个人在一起的觉……所以，和你的份没有关系，我的是，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……”

“我都这麽说了，你还不愿意醒来麽？”越飞无奈地叹了气，害怕去想如

明明就知这是错的，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了门，来找叶晨，因为潜意识里他预想到了是安娜事了的可能。他有问过自己，就算安娜真的事了，他又能什麽？他又要用什麽立场去担心她？他应该是最恨安娜的人才对，他应该看着安娜这幅憔悴没有生气的样解恨地哈哈大笑才对。

说到底，他们和安娜并没有什麽两样。声声说安娜在逃避，可是越飞却一样从到尾在逃避事实。

为什麽他就是不到呢？

当郑媛媛假扮安娜的时候重遇越飞，那时候的越飞心其实是解脱的。因为潜意识里的深知这个安娜的份蹊跷，可他愿意去相信郑媛媛就是安娜。那时候对郑媛媛的歉也是发自肺腑的，这一安娜自己也清楚，但越飞并不知安娜当初有窃听两个人的对话，只当她一直还是在意的。

越飞挑眉回想起安娜与他的童年，那时候欺负安娜的时候，完全是於嫉妒，可没有想过欺负她的後果，给她造成的伤害。他拍拍安娜的脸颊，希望得到一些回应：“你是因为十多年前的关系，所以怀恨在心麽？所以现在才来跟我算账麽？把我以前对你的羞辱成倍地讨回来？”

他们从来就没有那个勇气将Anna和刘安娜重合，或许杨若如一开始有怀疑，但那种想法从很早就被她和其他人否认了。

“你成功了。现在我能够匍匐在你脚，因为你的话为你任何事。与其说，我不能原谅你，我更加是无法原谅我自己吧。”越飞站起，不再去看正在一消逝的安娜，他现在需要的便是新鲜空气，和一能够给他自己思考的空间。

“为什麽还是这样呢？”越飞叹息着，重新将手置於安娜的脸侧，“你还是选择逃避麽？你这样让在乎你的人都很担心。”

所以，他不再会纠结安娜在份上对他的隐瞒。那并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