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甯笑:“娘忘了,皇上最好什么?”
顾莜有不太记得此事了,见她说的肯定,便不再多言。
“平安……”顾莜喃喃了一句,微笑:“是啊,平平安安的就罢了。”
“是什么?”顾莜也不由地好奇了。
顾莜想了想,迟疑地问:“难不成是……”
当初知俞星臣要北去的时候,杨甯简直不能信。
呵呵:“就算他不甘心这么退了,可还有个外祖父在, 想来他总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什么。”
先前俞星臣去海州的时候,杨甯诅咒他去死,但当时是因为知了他的“背刺”,盛怒之,失去了理智。
杨甯本是要趁机劝她的,没想到反而被顾莜引动了心事。
顾莜回看向她的双:“我不是外人,只你我母女说两句己话而已。不必忌讳什么。”
杨甯勉笑笑,握住她的手:“母亲又说什么。总之现在平平安安的就罢了。”
顾莜寻思了会儿:“你可要小心些……她可靠么?”
“谁知, 不过……我倒是想到一个词‘利令智昏’,何况他本来就不算是一个聪明人。”顾莜想了会儿, 叹息:“他那, 要真什么来, 顾家就真完了。”
“那……就是后悔了?”
“自然是修,或者说是对于长生不老之术的痴迷,”杨甯的声音低低的:“只要让皇上以为,青叶是那个能同他……修的人,青叶自然就会成为三千佳丽之中最不同的那个。”
顾莜转看向窗上,过了会儿她问:“甯儿,我问你,当初没有能嫁给俞星臣,你悔恨吗?”
杨甯长叹了声:“不仅仅是,我……也算是自保吧。”
杨甯:“娘可还记得当初顾荣儿设计了我,在老太太跟前问青叶的事么?她本来可以在那时候站来踩我,但她并没有,所以我相信她确实忠心。”
两人说到这里,有女来拨炭火,杨仪:“雪还么?”
顾莜看了看她:“再怎么样, 那毕竟是我的娘家, 别的不说, 你外祖父是真心疼我的。”说到这里,她的中涌一朦朦胧胧的东西:“可惜,我大概是让他失望了。”
杨甯正盯着地上铜炉的银炭,闻言:“皇上也是人,是人便有肋,只要投其所好就是了。”
顾莜笑:“这说起来容易,起来……”
顾莜:“你是错过了,不能回,我是撞破了,也不肯回。咱们娘两,真的是……”她轻笑声,转去拿起先前放的针线。
只又问:“你是为何把她送的,是……因为我吗?”
顾莜:“但如果重新让你选择,你是不是会选他。”
她既然有了此心,青叶又乐意,她自然会叫人来教青叶一些家的法门,包括“双修”之类的种种。
杨甯万万没想到她会问这句,整个人一震:“娘……”
顾莜握住杨甯的手:“我看宣王殿对你还是上心的,又加上青叶这一层,将来就算孙家姑娘来,也未必会怎样为难到你,何况甯儿你又聪明。只要你肯用心在自己上,自然不会有碍。”
等人退后,顾莜扫了门,:“对了,之前那个跟你的青叶,被封为了青妃……我一直都没有问你,她是怎么就了的,之前看她总是少言寡语有些木讷,不像是个挑的,怎么就这样对了皇上的脾气呢?”
好不容易两人说到这般地步,杨甯试探地看她:“娘,你正当年华,我看……父亲这一去北境,已经有些离心之意了。不如趁着这个功夫,大家面面地……”
杨甯听一意思:“娘是担心他把顾家拉?”
四目相对,杨甯也:“娘……你既然懂得这个理,也得多在自己上用心才是。”
顾莜一窒。
杨甯不肯诉诸于言语,只淡淡地笑:“我只记得那句话――‘你既无心我便休’,他的心早不在我上了。我又何必留恋呢。”
杨甯同她对视片刻:“这有什么可说的呢,毕竟……说也无用。”
女忙:“回娘娘,已经停了。”
杨甯的心一动,继而一刺:“娘……”
顾莜知她要说什么,笑笑:“你想叫我跟他和离?”
她跟俞鼐俞鼎的看法是一样的,俞星臣这么,简直是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官厚禄青云直上,而选择了一条前途未卜危机重重的路。
顾莜问:“难皇上喜青叶那样的?”
“事在人为,”杨甯:“何况青叶自己也是乐意的,一个任人呼喝的婢女,到冠后在上的娘娘,谁不乐意呢。”
杨甯顺势:“如果父亲不知有关于杨仪的那些事,恐怕他的心不会离娘这么远,但现在……以他的脾气,未必会见谅,娘何必执迷不悟呢。”
杨甯摇摇:“多的是各的人,就算送一个绝的去,以皇上喜新厌旧的,总也有厌弃的一日。只不过,皇上虽不至于沉湎于,但有一件事他是绝不会厌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