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睛，继续：“十七爷你只觉着她好端端地，就要一走了之，哪里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？难忘了当初，她宁肯为了十七爷赴死吗？非要到那种看似无法挽回的地步，十七爷才能明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不明白他的意思：“当然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刻，屠竹低声：“十七爷，您就这么来了，仪姑娘心里一定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了半晌，终于问屠竹：“你真觉着，是我错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放的脸上一阵白似一阵，却终于：“你、你少胡说八，你知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哼：“您要打我骂我都行，横竖我糙肉厚的，可是仪姑娘不一样，她的心又细，连你一句重话还禁不住呢，哪里受得了就这么冷心冷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放实在咽不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听了，才知他的意思，瞬间整个闹的茶馆安静来，鸦默雀静中，有人叹：“真是好人不长命，唉！永安侯不知该多伤心，听说她不好……不知是不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的珠乱转似乎在想什么好的，薛放呵斥：“闭嘴，别瞎想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着雪片，他磨牙：“我问你，假如小甘跟你说，她……你知她是俞星臣买来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为了俞星臣，为了跟俞星臣的那“不清不楚”的什么事，杨仪竟宁肯舍弃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是为了别的事也罢了，偏偏是为俞星臣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放：“假如她告诉你，她曾跟什么男人有过一段不好开的过往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偏不闭嘴，：“她的又不好，你没见已经憔悴成那样了？当初是您一门心思巴着人家的，从羁縻州追到京……现在却又这样……”

么！你敢说永安侯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跟小林一起，连费扬阿也不自禁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放深深气，刚要反驳，又打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费扬阿的珠转来转去，却见薛放的脸更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不，”小二赶忙摆手，眶一红：“我哪里是说永安侯不好，我是说……永安侯的父亲，太医院的杨院监，竟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放震惊地看着他：“你说什么？造反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放咬了咬唇：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放本来想告诉屠竹，这一次是杨仪自己把话说绝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薛放自然是忠心耿耿，从来不曾有半句不是，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薛放直直地望着屠竹，听他说“有个什么”，气的要动手：“你这乌鸦嘴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：“不是我说丧气话，反正我觉着，杨院监才去，她本已经心力交瘁，哪里还能受得了别的事儿，不过她这个人，我是知的，当初在羁縻州里，天大的事也是自己咬牙扛着，未必肯就哭来给人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甘气哼哼地，因为十七得罪杨仪的事，也没给屠竹好脸。屠竹当然也明白她的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因屠竹打定主意要跟着薛放，先前自然跟小甘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屠竹：“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在我跟小甘他们看来，仪姑娘对十七爷真真是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，如今闹得这样，必定是你错了什么……或者是误会了她。绝不是她错了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是个极自傲的少年，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低到不能再低，天底只对那一个人俯首，可她竟将他弃若敝履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屠竹红着圈儿，着鼻：“我还要再说句不中听的话，十七爷，要仪姑娘有个什么，别说小甘他们，我也是要一辈怨恨十七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人赶紧啐：“呸呸，别瞎说，永安侯好着呢，她又是个大夫，一定是长命百岁的，阿弥陀佛，老天也是保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费扬阿在旁听得迷，迫不及待：“说啊，还有什么？原来你跟永安侯闹了别扭？难你们的亲事也不数了？这就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屠竹隐约明白他指的是什么，差儿问来，但还是忍住：“十七爷，我还真告诉您，小甘一儿没瞒着我，她之前从好好地官家小沦落到教坊司，当然受过好些欺负，我听了

        薛放瞪着三人，终于他揪起屠竹，走到茶馆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