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都眉紧皱,嘀咕:“这个薛十七……”
金环虽知合都大概能听懂,但还是特意又用北原话翻了一遍给他。
合都听得一愣一愣的,似懂非懂,别说是他,连金环都被他绕的有儿糊涂。
合都旁边一个侍卫:“殿,您莫要给这周人骗了,他不过是不想向殿跪,才造这些话而已!我看这个周人很不老实,摆明了是欺负殿年纪小,该好好地教训教训才是。”
侍卫屏息:“你……”
“据说什么?”
金环:“格庆,当着殿的面儿,你不要挑拨离间。”
合都想了会儿:“你说的有理,舅舅自然有他的打算。我不该先替他置。”
金环瞪向那人。边这些人都知合都最讨厌被当小孩低看,这个人偏如此说。
合都看看两人,终于:“都不要吵。”小王用鞭指着俞星臣:“你既然很能耐,那你留来,帮着北原对付大周,把薛不约杀了!”
俞星臣面不改:“我只不过说事实,又有那儿不是真的?请指教。”
合都脸一变:“是这样的吗?”
金环看了俞星臣,照自己的理解,把他的话翻成了白话告诉了合都。
他们显然都猜到俞星臣不会轻易答应。
冷不防他旁边的格庆:“俞星臣,你一味地捧薛不约如何如何,是什么意思!”
金环愕然,有些担心地看向俞星臣。
金环松了气。
他毕竟是武人,虽然也听说了薛放的种种事迹,但方才俞星臣所说什么“年少天纵,所向披靡”,甚至“天无人为敌”之类,仿佛……过于夸大其词似的。
此人倒是聪明,立刻看破了俞星臣的用意,但他虽看这儿,却也想不通俞星臣方才竭力捧赞薛放的另一个缘故。
侍卫:“金环,你总为他说话,总不会是被他迷住了吧。”
俞星臣一笑:“良药苦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。只有刚愎自用的人,才不会承认对手之悍,只有真正大之人,才会虚怀若谷,采纳良言。”
合都瞪大双:“你说舅舅也败在他手里吗?这么可能……”
俞星臣正:“此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名将,年纪虽不大,可之前在羁縻州的时候便已经名扬南蛮,后来又在海州剿灭倭寇,单枪匹挑了倭国主,刚来贵地,又杀了铎亲王……由此可见,此人之神勇,无人能敌。据说……”
“薛十七真的那么厉害?”
合都听后,若有所思:“你的话,怎么跟母后说的差不多呢。”
格庆在旁恨恨地望着俞星臣,:“虽然是这样,可是他毕竟是大周捉来的囚犯,就该关牢房。”
小王听罢,笑:“真不愧是周朝的大官,果真懂的多。”
俞星臣:“薛十七年少天纵,英武神勇,所向披靡,连贵国的胥少主都不是对手,何况是我这等手无缚鸡之力之人。”
“先前胥少主在大周京城之时,也是被薛放发现踪迹,从而狼狈逃京中的。故而说……天都无人是他的敌手。”
那侍卫却:“殿,这个人是北境新任的监军,之前铎亲王被薛不约所杀,自然也跟他脱不了系。”
果然,合都瞪向俞星臣:“你在欺哄本殿吗?”
俞星臣摇:“殿聪慧伶俐,如果有人敢小觑殿,试图玩,殿自然可以看得来。我又怎么敢自作聪明,欺哄殿呢?”
那侍卫格庆却一笑,面上些许得意之。
金环失。
“对啊,你为什么不肯当北原的官儿。”
“等少主回来,殿问他便自知。”
“乡随俗,礼尚往来?”合都喃喃:“我又学了一个新词。”
小王这次是完全听不懂了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又问金环:“他说什么?”
果然,俞星臣:“殿,请恕我无法到。”
’。”
金环忙:“殿,薛督军对战铎亲王的时候,俞监军才刚刚到达北境,怎么可能跟此事有关。”
合都正思忖,金环忙:“殿,这个人,是我们少主看中了的……他非常的有才学,如果能够留在北原,将对北原有莫大的好,在少主回来之前……还是,留着他比较好,横竖要如何置,还有少主决断。”
俞星臣垂眸不语。
合都叫:“什么?”
格庆脸一变,终于:“殿,你又被他骗了,他这分明是不愿意当北原的官,就故意说薛十七如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