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太医跟张太医见她没有反应,彼此对视,胡太医便去听赫连彰的左手腕。
赫连彰既然伤在心,那自然是得听他的左寸脉,听完后,也彼此惊愕:“怪了,他明明已将气绝,怎么心脉竟这样……伤在心,本该心脉希微,怎么反而像是有火浮动。”
张太医随:“若说受伤,引动肺火、右寸脉浮乱才是不足为奇。”
杨仪闻言一震,欠而起,握住赫连彰右手腕又听了会儿,脸慢慢变了。
“左寸,右寸……”她喃喃地,盯着赫连彰。
小甘因为跟着杨仪学过这些诀等,此刻听她念叨,便小声:“寸,关,尺,左寸主人的心脉跟小脉,右寸是肺跟大,是不是这样,我没有反吧?”
胡太医:“没有反,你说的对。不过……他这脉象却果然奇怪的很,倒像是反了似的……”
杨仪怔怔听着小甘的话,又听胡太医回答。
她自言自语:“反了?”
杨仪霍地站起,探手过去,轻轻地贴在赫连彰的伤附近。
听了半晌,她又俯而,竟慢慢将脸靠在了赫连彰的前。
胡太医跟张太医看愣了,不知她为何要这样。
这可不是个明的大夫会的动作。
毕竟人的肺腑,自然是从脉象显示最快,这么靠近了听,显得有些外行……
这般动作,说句不中听的,多半是那些不懂医术的人,在判断人死了没死。
杨仪却前所未有的认真,她听了半晌,忽然挪了挪,竟从赫连彰的左边挪到了右边。
她的手也跟着蹭了过去。
“左边就罢了,怎么右边也要听呢?”胡太医看的稀奇,又忍不住在张太医耳畔低声:“这可不能让薛小侯爷知,小侯爷那个脾气,指不定如何。”
张太医:“你也是个奇人,这时侯想这种事。”
两人正窃窃私语,冷不防杨仪站直了,:“两位,请小心听听他的心,就如我方才这样……”
猝不及防,胡太医跟张太医对视了,只得先学了杨仪的样去听,先听的自然是赫连彰的左心房,不所料,很安静,近乎死寂。
其实不这么也知,伤的如此,还吊着一气已经是神迹了,还想心如常?简直梦。
杨仪见胡太医要起,却指了指赫连彰的右。
胡太医无奈:“这心都在左边,听这边又是为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