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铁架固定好了,就等着焕章把狗剥来,开始烤了。
“不还有酒和饮料吗。”
焕章一脸兴奋,他让鬼哥给烟,狗已经被他剥到了一半:“差不多够咱们吃的,几了?实在不行的话再逮只鸭。”
“十一了。”
鬼哥把烟送到焕章嘴里。
焕章往墙上抹了把手,刀就被浩天抢了过去:“这天儿可真不错。”
“谁说不是!”
蹲在一旁的泥砖垛上,焕章一边烟,一边抬起来看向半空,起时,里间儿已经见亮了,他冲鬼哥喊了句,“紧手,先把山芋和土豆烤来。”
从防空的探往外扫了扫,二三十米外的大堤上空空如也,他就“嗯”
了一声,确切地说,他是长呼了一气。
“小波一没问咱在哪吧?”
浩天也捋起袖,他说的“小”
自然是指本村的许加刚同学了。
“能不问吗?”
焕章呵呵,“你说我能告他吗?”
焕章又呵呵一声,接着就吐了唾沫,“背碰上我妈了,差耽误事儿。”
“早知就不让你去买酒了。”
浩天歪着脑袋,使劲儿往扥狗。
许加刚跟他一村的,不过他对其并不买账,像所有人那样,瞧不起个说话狗屎味的人:“养的啥时改了?”
“谁哪知我妈会来呀,再说我都跟杨哥说好了,你说那茅房拉屎脸朝里的事儿对得起他吗?”
焕章把烟一弹,火星打在涂鸦粉饰的墙上,画板上的活鱼和女就显得愈加惟妙惟肖。
翻话杨哥也说过,焕章就说:“改没改还真不清楚,不过要不是尅的给我挡一,今儿这喝酒的事儿恐怕就黄了。”
防空外手的这间屋地面坑洼不平,倒不是地不平,乱砖之中并没看到粪便之类的黑漆,不过可就说不好了。
之所以会黄,焕章觉得这阵母亲似乎变得越来越烦躁了,尤其是在每次娘俩见面的那一刻,不就唠叨,他怀疑母亲提早了更年期。
而目前他对许加刚的态度,则持以一种保持姿态——不排斥也绝不靠拢,当然,在学校睡觉时免不了要叨扰对方一番,谁叫育室的钥匙在其手中掌控呢,他觉得这也未必就叫占便宜……“其实咱们都不会喝酒。”
杨书香说。
所谓的“不会喝”
并非是“不能喝”,话里的意思说的是没有老一辈人懂酒,什么醇厚悠远绵香,年轻人懂个鸡巴,“这叫拼。”
年轻气盛,一人不喝酒,因为没有倾诉对象,哪怕喝了也不如一群人在一起喝得痛快,“所以,”
杨书香举起酒杯:“喝多了难受呗,倒哪前儿这酒都没有饮料甜!”
确实就是没有饮料甜,不过饮料再甜也代替不了酒,所以这酒还得喝:“吃狗肉不喝酒,糟蹋了,我大说的。”
杯酒言,少年不知愁滋味。
焕章一闷了小半杯:“就得喝,老话说吃香的喝辣的,在本儿!”
“在你小妹!”
杨书香也闷了小半杯白酒,笑骂一声过后撕了块狗肉闯嘴里:“你衣裳?”
浩天大鼻等人“嘶”
了一声,随后也跟着抄起了狗肉,腮帮就鼓起来。
女生们则包着白薯、红薯和土豆,叽叽喳喳开始起哄:“焕章,杨哥问你养话呢。”
焕章一搂吴鸿玉,纸杯里的饮料先被他喝了一,他吧唧着嘴,指着三吼:“甭废话,再废话给你们看瓜。”
于是王宏在吞咽完也跟着嚷嚷起来。
“先给他看了。”
杨丽坐直了指着王宏,又冲着杨哥嘟起嘴里来:“你妹都快让人给看瓜了,你也不吭气。”
“啊?”
防空的里屋,杨书香背南面北,把手拢在耳朵上:“黑灯瞎火我啥也听不见。”
篝火仍旧在烧着,映得每个人的脸上红彤彤的,防空的墙一照,屋里又多了好几个窟窿,靠近门,泥地面一目了然——平整如,边边角角不知是谁给铺了稻草帘。
来的时候杨书香还特意翻腾翻腾,其结果并未看到蜈蚣、蝎之类的小玩意,至于说长虫,还不定在哪迷瞪着呢,这前儿可看不见那好东西。
“就属杨哥最坏。”
赵然嬉笑着,往后面错了错。
“来,哥给你们审审,”
杨书香冲着赵然和杨丽卜愣起手,他把老人在孩剪发之后给照两的说辞搬了来:“来呀,哥颠颠你们,看这俩月是不是又丰满了……”
说着,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