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“你啥去?”后传来的声音撩着杨书香,他把大门一关——从里锁死了,返回盘球一样以这个位置冲刺起来,面对着远方的球门,面对着把守的门将,一当先又当仁不让,他开始要单刀赴会了……四年前的那次失,秀琴就有过死的念,但当时儿还小,她不知死了之后儿谁来照看,更不知远在国外的丈夫会怎么想。而现在,自打些日被杨书香误打误撞搅和之后,绳就从西场外的树上被她抻了来,几十载人生间隔着经历了两次生死,秀琴彻底断了轻生的念。
“人活着就不能委屈了自己,对了秀琴,你也别总是在家闷着,该去散散就去转转,赶个集溜个街啥的,喜上什么咱就买,咱现在不用再屈着自己了。”
赵伯起的酒杯提前见了底,他见媳妇儿也喝了大半杯,当着贾景林的面把她搂了怀里:“来景林,陪你嫂喝。”都说人逢喜事神,盖房心费力应当则分,苦和累与之脸面相比就算不得啥了,再有,除了盖房他还接了个长活——负责接送开发区工厂的几个大学生,乐观的收面前,红红火火的日是越过越好了:“景林,你也别垂丧气,俩闺女更省心,别不知足。”
贾景林瞅了瞅赵伯起,又把目光盯在了秀琴的上,来回扫着,就把酒杯端了起来:“嫂,嫂,来。”黝黑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。秀琴哪敢看贾景林,她把一低,两只手在大当间儿,脸都臊成了血豆腐。
“你嫂结婚前儿就这样儿,”赵伯起把酒倒满了,又搂住了秀琴:“秀琴啊,咋还生分了?老哥们给你敬酒呢。”
心里堵得慌,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秀琴的手慢慢从面伸了上来,抄起酒杯就把里面剩的白酒闷了去,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,她忍着辛辣,又把酒瓶拿在手里,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。前些日,男人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,在他的注视,她再一次失了。她多想男人变回来,变回曾经那个跟她一起过苦日的汉,如果可以回到从前,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劝阻男人的,不让他去国外务工,还要告诉他你走了我咋办啊?
“你嫂一回这么主动,景林,你就不表示表示?”说这话时赵伯起的那双大睛都快眯成儿了,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比过年还要,的睡觉梦都在笑。过日可不光是为了挣钱,也不光是为了吃喝拉撒,他觉得还要有神层面上的享受,那样,人就全科了,也就不白在这世上走一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