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八九年儿摔了胳膊,柴灵秀就是这样骑着车驮着儿过来的,彼时
此时,儿已长了,说话的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,但就是轴,
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“妈,”杨书香叫了一声,支支吾吾:“你有没有过那种经历……”
“哪种?”
“就是不上不,反正我也说不太好那是个啥觉……”
“不知你说什么呢,我可告你,回去躺歇着把汗发来就好啦,还有,还
有这几天给我老实,别甩那手。”从街过路时,柴灵秀说了这么一句。追
溯起来,这样的话在五年前她也是这样说的:“妈在你这岁数也冲动,不冲动
就不是年轻人了,对不?”旧话被重提来,杨书香把抬了起来。天还是那个
天,还是那么蓝,一切如故却又都在改变着,唯独此时此刻最真实,让他觉得自
己不是一个孤独的人。
“手要是打坏了可咋办?”这话的语气丝毫没有半分埋怨的意思,亦如多年
前的场景再现:“就不疼?”“还有个不疼的?”杨书香咧着嘴说。彼时他心
波澜起伏,震惊之余这一拳打去,尽以卵击石,却把心态表明了。此时他
摩挲着自己的左手,右手搂紧了柴灵秀,几乎都快把她的揽怀里,直得
柴灵秀轻吒一声:“妈都快让你搂岔气啦!”杨书香这才不得不松了松劲儿,终
于憋不住屁似的吭哧来,把脑袋贴近了柴灵秀的后背,叫了一声“妈”,动
着结让吁气上通:“晌午我掂着喝酒。”
“喝屁,手伤着了还喝酒?”不答应的同时,柴灵秀摇了摇。烈风拂过她
的脸颊,飘逸了发也把那脸秀了来:“你就傻!一都不知心疼你妈!”
看得,她那颗心其实并未完全踏实来,她后坐着的那个人其实也是这
样,不然的话,也不会作一系列反常的事儿。
拜年的人散尽之后已临近晌午,老两就简简单单把剩菜了一。小妹回
来之后从她嘴里听到孙没有什么大碍,李萍和杨廷松这心里终于稳当来,然
后杨廷松就把事先预备好的梨汤了一遍,亲自送到了前院。见小妹开火灶,
李萍忙问:“香儿他没说想吃啥吗?”柴灵秀摇了摇脑袋:“说没胃,我寻
思给他碗面。”给儿媳妇打着手,等面到锅里,李萍把手叉在腰上,脑
里忆起清早发生的一幕幕,她面愁苦又夹杂着一丝恼怒,嘴里就嘟哝起来:
“小伟他发啥神经?”撩帘正准备去前院看看,却被柴灵秀叫住了:“妈,我爸
不过介了吗,你甭担心。”儿媳妇越这样说,李萍心里就越不踏实,直等到面
锅盛在碗里,心早就飞到了前院。
“香儿睡了?”甫见到老时,李萍也看到了躺在床里的孙。杨廷松
摇了摇脑袋,指着盛梨汤的碗,小声:“才喝了两就不喝了。”“香儿你吃
饭,哪能空心肚睡觉?”坐在床,李萍用手推了推孙,又顺势回把卧
了鸡的碗从儿媳妇手里接了过来。见此,柴灵秀冲婆婆笑:“哪有那么躯!”
又朝着儿喝了一声:“香儿,你爷你都过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