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王辉过来,杨书香只觉得两肋间生一气密集地汇聚在自己的心
上,源源不断。撞上枪算你活该,今个儿就拿你开刀了!倘使不把这气发
来,杨书香都认为自己会憋坏的。朝王辉猛地飞起一脚蹬了过去,一句废话不说。
王辉一闪,给扫了个边,也急了:「狗拿耗是吗?我他妈早就想办你了!」
扑着上前就把拳轮了起来。二人扭打在一,杨书香被王辉抓住了脖领,抵
挡对方拳的同时脚使绊儿,心说正等着你来呢,对揣中她侧扭就给王辉
来个背袋——侧背,怕大背跨摔死王辉。那这一也够王辉受的,只听王辉哎
呦着叫了一嗓就被摔到了雪堆里,嘴里却不依不饶:「我你妈杨小三儿!」
保国上不去前儿,却跃跃试,杨书香伸手一拦,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王辉:
「你这鸡巴嘴缺溜是吗?」王辉咕噜着爬起来再次飞扑过来,抱住了杨书香的
准备把他撩倒。杨书香胳膊肘一支,想都没想就照着王辉后心砸去,见其脑袋
扬起来,顺势一把抓住王辉的发给他来了个铁膝盖:「去你妈的!」瞅着王
辉大叫着朝后踉踉跄跄摔了去。
这一气呵成的招也是当年杨书香跟在顾长风屁后面看到的,没用在许加刚
上,倒把它使在了王辉上,。保国早已等不及了,他来上前对着王
辉上就踩:「打死你个养的。」正所谓有怨抱怨有仇报仇,发着自己心里
的不满。
王辉吭哧瘪肚用双手护住了脑袋,任由保国一通巴碴,好半晌才轱辘着
爬了起来:「你等着!他妈的我砸你们家玻璃介!」杨书香一拽保国,把他拉在
自己后,一楞瞪,伸手指着王辉鼻:「你打保国算什么英雄好汉?有种跟
我打!还有我告你,再闹屁上你们家端了你!」多余啥话也不说,带着保国转
要走,那王辉手疾快,扫到雪堆旁的转就顺手抄起来,扑上前吼:「我拍
死你!」杨书香一歪脑袋,意识把保国卜楞到了一边,肩膀生生挨了一。
叫我小名也就罢了,还敢背后偷袭?杨书香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类人。瞬息间
他把拳反轮起来对着王辉的脸就招呼去。你拍你的砖就拍,反正我的
拳就直奔你的脸招呼。步步紧丝毫不给王辉息时间,把王辉从南墙一路打
到了河坡面。雪地里留了一凌乱的足迹,到了平整的冰面上,杨书香
逮住了王辉的肩膀,一个绊使去就把王辉撂倒了,等王辉起来又撂。你不是
不服吗,那就把你打服了为止……
从南坑回到家时,杨书香把衣服上的雪掉,就踅摸儿半新不旧的衣服替
换来。保国门后一就看见了吉他,他一边瞎卜楞,一边又因杨哥替自己
了气,兀自兴奋得不得了:「杨哥你咋不用霸王扛鼎摔养的?」「用啥霸王扛
鼎,这还等着生炉呢!」若不是前一秒看到杨书香轮拳,谁能想到这是打完
架的底。
「啥时候买的吉他?让我大教你?」「利!」直接把保国轰到院里的
南墙砸煤,杨书香就踅摸起劈柴来,一通乒乒乓乓过后,烟着了,炉的火也
打起来了,而后又踅摸一掐手臂长的劈柴,给大锅里续了,着了澡堂,这
才消停:「一会儿你跟我去贾坟那边吗!」边说边洗手。「打卯去吗?」保国一
脸兴奋,就着也把手洗了一遍。杨书香,走西屋把脚上的二达运动
鞋脱来,拭净放在床底,这时保国的手伸了过来:「那肯定得去!你把
弹弓带上吧。」说着话,顺手抓了一把避孕套。
「你要那玩意嘛?」杨书香拍了保国一巴掌,保国一咧嘴,把套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