犰犰翻开,一目,“乘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!”李白的诗句。犰犰蹙了眉,突然觉得这个字迹笔锋在哪里见过,―――不过不及细想,因为她知这个时候符笙是希望与她对话了,
果然,她
犰犰只是了,并没有说话。不是她有多专业,只是将心比心。她能主动来找自己,需要的只是倾听,犰想,她愿意信任我,可能也是因为我同她说起过我也是个年轻的母亲,我把我的受与她推心置腹。她其实并不需要我为她解惑,她只是需要一个分担者,一个她愿意信任的人帮她分担心的这份苦。
“我和我丈夫是大学军校的同学,他很优秀,你知我们那时候上军校,家里多少还是要有些背景,他家的背景却很单纯,他从小父母双亡,是由养大的,他凡香比他大十八岁。
“推古虽然比和杨大十几岁,可是,非常漂亮,你知,我第一次见到她和最后一次见到她,觉这些年来,她几乎没有变化――”符笙说到此时,神飘的更厉害,甚至连她自己都牵扯不住了!――却,渐渐,渐渐,慢慢回落来,越来越沉,最后神沉到她手里着的一个本上,声音也随之再次沉稳不惊波澜,“我知他们没有什么,推古照顾他们弟极有分寸,而且,她写的很清楚,她愿意这样,只为报答凡香。”符笙把本递给了犰犰,“这是推古清醒时写的笔记,都是些只字片语,甚至还有账目,你看看她的字,字如其人,是个很有劲的人。”
这个时候犰犰是稍稍撑起脖的,不自觉咬了咬嘴巴。莫怪她反应这么大,她在外人看来还不是神经病。犰犰心里撇撇嘴,其实我们神经病心都很大,只是你们不懂我们的世界―――
“凡香有一位挚友,陈推古―――听说推古世复杂,当年她在湘西参军时就和凡香结识了,那时候她生活很艰难,只有凡香救济她,推古为此十分念,后来她回城了,不仅把凡香他们弟也接到了武汉,而且还帮忙凡香担负起生计,所以,也可以这么说,和杨的成长离不开推古――”
了我们的一生―――”
“你伤害过她?”犰犰问,并不刻意,她的态度现在很平和,你加过多的绪反而让她不自在。
凡香格豪,虽然没上过多少学,但确实一副心,而且通达理,心地很善良。所以,这样的人,真的会有人念她一辈的好吧――”说到此,符笙中似乎浮现一丝她自己都难以把握的犹疑。她低垂,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指,仿若习惯般,略显不安。
“陈推古――”犰犰注意到她每次念到这个名字时,神都是飘渺不定的,一种回忆,有好,有捉摸不透,甚至有向往,“她和凡香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,听说她也没有上过正式的学,可是博学多识,也许,是家学渊源吧,―――推古是个很有格的女人,她看上去孤傲、遗世,但是心火,生活。她很,可以说是韧,无论人家怎样看待她,她持自我,独立、自信地活着。可是,这样的人――心有多大,就说明年少遭受过的折磨有多么深重,如影随形,她患有严重的神分裂症―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