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悠被折腾了一番还笑得来,只因他早已抱着必死之心,只是他却没想到,被人骂的对象本无所谓,就连常人该有的绪都不曾表现分毫,很是怪异。
“不错,狗见所依之人便满心欣喜,猪有糠秕可吃便安乐不问世事。吾既无欣喜也无安乐,自然不如它们。”
竟敢骂我们尊上?开个过去镜而已,净给自己找些不痛快的。
只是神可不会让人轻易逃脱,他只一挥袖,兆悠便被蚀骨锁困在原地。
兆悠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,“倔驴一个。”
……
唉,他气得拂袖。答应了掌门要好好照看苏苏,现在也不住了。
不讲规矩,那离死不远了。
“吾只有一个要求,只要打开过去镜,吾就放你们离开。”
一刻兆悠愕然看着衢玄拿剑砍锁链,不是,这就是你的办法?
衢玄与兆悠对视,他轻轻,他们绝无可能替神打开过去镜。救兆悠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,他可是有备而来。
“你!”兆悠噎住,被气的反而是自己。
“不了,怎么样都必须试一试。”片刻后她再无犹豫,飞而去。
“凭你们也想毁坏尊上的蚀骨锁?”娰婴语气里不乏轻蔑,而惊灭撩开嘴角的发,直发笑。
“尊上,过去镜拿到了。”娰婴献宝似的把过去镜举起来,好让神一就能看到。
兆悠:“停手,你们还是快逃吧。”
公冶寂无看着她离去,不由得担忧:“苏苏!”
他骂得痛快,二听了可不痛快,尤其是娰婴,她直接折了兆悠一只手臂。
“父亲!”黎苏苏紧手指低呼。
神看他们的挣扎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,他淡声,“衢掌门竟如此不守规矩?”
视线中红发红瞳的神徐徐走来,长及曳地的玄黑云纹衣摆缓缓拂过一地血,似是嫌弃一地的尸阻碍前行,所过之一切阻挡之都被息尽数湮灭。
逍遥宗之尸横遍野,有修士也有妖,兆悠被左右护法压着跪在地上,伤痕累累,狼狈不已。
正在此时衢玄带人赶来驱走二,兆悠见了人虽然到欣喜更多的却是忧虑,“你来什么,找死吗?!”
黎苏苏正低语着,突然听得公冶寂无惊声:“糟糕,逍遥宗宗光灭了!”
抬手之间湮灭万,视一切为脚蝼蚁,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到神的恐怖之。
“你说重羽箜篌?”公冶寂无摇摇,“作为上古十二神之一宇神初凰遗留的一柄神,封印在天池之中至今无人能开启。”
“我若不来,便看着你死吗?”衢玄拉起人就要走。
神缓缓摆着自己的手指,中眸光转计上心来,“吾看这逍遥宗景不错,若就此毁去未免可惜。兆悠真人,若是你肯帮吾打开这过去镜,吾便留你逍遥宗苟存,如何?”
观仙门良莠不齐,还只想着保全自己,自同悲开启后更是心生绝望,侥幸固守山门,以至今日。
神轻闭上,暗红的唇抿着早已失去耐
原来这便是过去镜,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。
兆悠被二压制着,逍遥宗上都死于妖之手,他痛恨这些残暴的妖,遂气地骂:“要杀要剐,痛快。什么戏耍我,如此行径简直就是猪狗不如。”
空气中静默了会儿,黎苏苏抿唇苦思冥想的神忽然舒展开来,似是想到了什么方法,“师兄,先别放弃。神有,我们仙门也不差啊,神明遗泽之一重羽箜篌不就在我们衡阳宗么?”
“或许是开启的方式不对?”
衢玄直接回怼:“跟你这还有什么规矩可讲?”
“闭嘴,不这样怎么引他们过来?”衢玄没有停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