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你看，到最后，坏人反而还变成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前锋小队全数殉国的消息传回来时，叶端行没有太大的绪起伏，非是他心如铁石，只是早早好了这样的准备，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叶端行看着那几块心，终于觉了细密的心痛，他起一块变得糟烂的坏掉的心，慢慢送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夜风簌簌，叶端行这么想着，慢慢睡着了，梦里李瑞一红衣如血，站在远对着他笑，他想要走过去，却始终差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瑞搬回天策府的第五天，急报传来，敌军集结锐势力一路势如破竹，已经踏中原地界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瑞实际上吼完就后悔了，他努力的想要说一些挽回的话来，但还不等他说清楚，叶端行就噼里啪啦冲他一顿莫名其妙的输。

        叶端行也在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，只是以往都是李瑞哄他，要叶端行主动哄人，一时之间还是拉不脸来。叶端行和衣缩在床上，想着一次李瑞回家，自己就低着服个，也学着哄一哄李瑞。甚至在认真考虑以后和路姣保持一些社交距离，好让李瑞放心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自那天之后，路姣再也没有见过叶端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苦涩的味从腔一直蔓延到心，叶端行扶着桌角，终于望着虚空落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气候已经秋，阴雨连绵，叶端行撑着伞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，紧急对敌时的前锋队实际上就是去送死的，用自己的去探测敌人实力，用命写就战报，有去无回。凉风扫过落叶掉在伞面上，叶端行想起他们初遇的时候也是秋天，李瑞帮他拿回了被偷窃的荷包，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雨天，他自伞抬起，就把一颗心掉在了李瑞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天策府急一支前锋队抵挡，叶端行从旁人那里得到消息，李瑞本不在名单中，但他自请参战，已经随队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日争吵之后李瑞回天策府住，叶端行心中有气也不在屋中居住，一切都还保留着那日的样。叶端行走到桌前，盯着那包打开的心看。短短几日，曾经糯香甜的糕已经长霉，以前李瑞买给叶端行的心都不会长霉，因为叶端行会很快速的吃掉，而不是像这次一样，因为争吵而被怒火蒙蔽双，将心上人的付弃如敝履。

        叶端行觉得自己觉悟的不算晚，一切都来得及，未来他会和李瑞越来越好，李瑞想要一个婚礼，他就宴请亲近的朋友办一个小婚礼，他们会有一个真正的小家……

        4.

        曾有言说叶端行去了李瑞的家乡，修整李瑞老家的宅住了来。路姣对于曾经过的事心中不安，最终没有追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姣得信的速度也很快，急匆匆赶来安叶端行。但叶端行看着路姣妆容致的脸，再也没法欺骗自己说路姣是完全无辜的了。

完全就是无理取闹。

        被行压去一整天的坏绪悄然冒，李瑞不愿与叶端行争吵，决定先自己冷静一，但叶端行不给他这个机会，骄纵惯了的小少爷第一次被心上人这样冷落，也很是不兴，拦住李瑞一定要他把话说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5.

        李瑞心灰意冷，军中近期在为了御敌调动，他已经心俱疲，再分不一丝一毫的力气去应对叶端行了，他了眉心，一言不发重新穿好甲，就这么淋着雨离开屋，回到了天策府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百年之后，这个走了李姓小将军的村里会立起一座合葬墓，但那也是百年之后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瑞已死，叶端行不愿再留着那两人同居的房睹思人，同屋主说了不会续赁，自己回去收拾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叶端行缓过来的第一反应却是李瑞吼了他，对李瑞话中的委屈视而不见，意识就回了嘴：“你到底对阿姣有什么样的敌意，无论是因为打雷我陪她，还是选护腕的纹样，都是我自己的主意，倒是阿姣一直在劝我快些回来陪你，你如今却在这里指她一个姑娘的不是？”或许绪使然，叶端行也越说越激动，甚至不不顾说了“我甚至在怀疑，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要我怎么说清楚？”李瑞的耐心终于用尽，一些烦躁来，“我睁看着自己的人和别的女离开了，一走就是一宿未归，换你你开心的起来吗？就算是送礼哄人开心，至少也要选对东西吧，那护腕上的小扇绣的生怕我看不见，傻也知是你那青梅选的了吧？”李瑞两年间从未对叶端行说过什么重话，更遑论这样的争吵，一番话来，叶端行被说的懵了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始于秋天，然后结束在了这个秋天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瑞在的疲惫外品了的心累，你看，他明明知和别的女在一起自己会生气，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，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可以随意舍弃的小玩意。

        6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