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羽凡把人扶起来：“这有什么。”

“因为我没有办法为任何人留。”

杨羽凡忽然意识到，钟絮在最开始就说过，他只会在这里留两个月，而两个月的期限快到了。

“我没有告诉过你，其实我的父母也和你们一样。”钟絮歪着，看向右侧不停倒退的风景，“年纪差很大，差了十岁。”

这种况，怎么可能找得到。

杨羽凡闻言沉默几秒，到底没再天真地多劝：“那好，我送你回去，你记得吃药喝，在被里捂一晚上，汗应该就好了。”

可杨羽凡知钟絮肯定没有这层意思。

到香林天地后，杨羽凡把人唤醒，带着钟絮去404。

“你说得对。”钟絮了气，“真正的问题是，是不是真的喜。”

钟絮小声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钟絮似是因为生病，难得放戒备，话比平时多了许多：“你们俩这样真好。”

杨羽凡听他声音就开始皱眉：“你这不行啊,得去医院看看，肯定又发烧了，走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这句话放到现在，完完全全就像在涵他家教授，并不是真的喜他。

心唏嘘，但也没有更多的办法能帮到钟絮，只能平时多照顾一些。

可惜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坏运，门后他只看到了大金刀坐在客厅的

钟絮无力地推开杨羽凡手：“我不去，回404休息会儿就好了。”

杨羽凡觉自己被扎了一刀。

路上不是没想过会不会遇到方适，但杨羽凡还是打算送到底，就像是由着这个借，在赌运气一般。

杨羽凡安全带的动作顿住，随后若无其事：“不了，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杨羽凡是少数几个知他为什么要离开的人，他们俩偶尔中午会碰到一起吃饭，杨羽凡很健谈，钟絮也没有打算瞒杨羽凡，所以他很早就知了钟絮的故事。

钟絮没说话，杨羽凡空转瞥了，发现他已经闭上睡着了，只得把车速降低，开得更稳了些。

“你打算找到什么时候？”杨羽凡问，“总不能一辈都这样吧。”

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。”钟絮说。

“你怎么每次都不肯去医院，拖严重的病要怎么办？”杨羽凡说。

“如果真的喜，年纪不是问题。”杨羽凡说。

“唔……”钟絮摇，“只是慨一句，我不能喜人的。”

钟絮烧得睛都红了，他仰看杨羽凡，无奈：“去医院太贵了，404有药，我回去吃一颗就好。”

杨羽凡不知该怎么回答，他不是当事人，很多话没资格站在一边轻飘飘地指导，但是他心深还是不希望钟絮找一辈，这太苦了，他光看钟絮这两个月都有些受不了，别谈是一辈。

“你虽然可以找一辈，但是真的有必要吗？说不定他已经……”杨羽凡想说死了，但最后还是转了个弯，“已经找到了新家庭，过得很快乐，你别嫌我说话难听，他走的时候才那么小，还没到记事的年纪，你又那么多年没见过他。”

杨羽凡抿起嘴：“嗯。”

他们坐上三轮，钟絮问：“你要去学校接教授吗？”

“你为什么这么说，是有喜的人了吗？”杨羽凡问。

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