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你可以不用离开。”方适说，“你也看到了，我们这儿空位很多，你留也不会有任何影响，省租房的钱，你以后也可以走得更远一些。”

“嗯。”钟絮说。

韩凛没把后面的话说，但他们俩都知后面的话是什么。

“一个年轻人，追求到喜的人，然后花长时间来相磨合，才会考虑要不要和这个人携手一生。你一来就告诉人家，如果和你谈恋，就必须上承受那么多东西，谁会乐意。”

方适抿紧嘴：“……那我这样是错了吗？”

“我最开始怂恿你和杨羽凡,并不是想要你这样。”韩凛仰倒在沙发上，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,“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暂时不去考虑那么多烦心事,谈一场放松的恋，验一小年轻的。”

方适正好遇到了回家的钟絮。

方适：“……”

方适垂眸：“我的不是研究，可我的生活需要严谨。”

“未来是充满未知的，我们谁都说不清会发生什么，你只能尽你所能把能的事好，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。”韩凛说，“你的想法没错，在一件事之前，我们要调查，要把预设好，要把条件捋清，但那是研究，你的是研究吗？”

在404里，钟絮存在低到仿佛是一个，借住在阁楼的隐形幽灵。

钟絮。

韩凛叹气：“算了，没有错，有些事早说清楚也好，免得后续争议，只不过……”

“你别可是，我一开始就没想过你们会长长久久。”韩凛说,“哪儿那么容易找到可以一辈在一起的人，我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会和小朝歌永远在一起。”

韩凛闻言，默了几秒，随后放松语气说：“如果你是和一个三十多岁，跟你一样想稳定来的人谈这些，我不会有任何意见。但杨羽凡不是，他才十九岁，他追你时想的不是稳定，他只是喜你而已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钟絮沉默了会儿，还是摇：“谢谢您，但还是算了。”

从韩凛家回去时，已经是晚上九。

“还没吃晚饭吧，我打包了夜宵，一起来吃。”方适说着，拿钥匙把404大门打开，拉着不太愿的钟絮去到饭厅，“，小木，李阿姨，我打包了麻辣香锅，快来吃。”

钟絮在404已经住了半个月，离分别的日，不远了。

“今天晚上早。”方适说，平时钟絮都很拼，送完快递还会就着班时间去兼职，每天都是最晚到家最早离开，方适经常看不见他人影。

钟絮在听到“小木”二字时，有一瞬间的

――只不过，或许他们连后续都不能拥有了。

多大，你就要他和你一起背上这个……我说不好听,背上这个负担,至少是财务上的负担,除了你谁会乐意。”

“你们才认识一个多月，难就靠这一个多月的不了解，来换一个永远的未来吗？”

方适无言以对。

方适说：“我不勉你，但以后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，都可以找我，你的事，我也会一直帮你留意。”

钟絮：“谢谢您。”

“我听杨羽凡说，你在这里要待到六月底。”方适转看向钟絮，“但是打算五月底就离开404，自己去租房住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