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大意竟漏了真话……
好话说尽,未得解忧不说,怎的还愈发气恼起来。
糟了……
南婉青转便走。
南婉青亦是一惊。
“多谢陛厚,妾激涕零,愧不敢当。”南婉青无心同唱伉俪深的戏文,站起来敛衽一礼,“妾告退。”
闹过火了……
“青青,”宇文序慌了神,只怕她存了疑心,追上前去匆忙辩解,“这什么降的什么香,我不知是何,也不知何时沾染――”
宇文序沉了脸,张手又拦人:“这是什么话?我一整日只在前殿与近臣议事,商略朝政。晚膳不曾用,只想尽早回来见你,你……”
好半日不得挣脱,南婉青气急败坏,手愈发没了顾忌:“你放……”
“你放开!”南婉青只顾挣扎。
宇文序拽住离榻走的人,也站起了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啪――
“你若不知,世上更无一人知晓。”
宇文序一怔。
这人可是作戏作过瘾了,装傻充愣听不明白好赖话?
完了……
南婉青一把将人推开,宇文序踉跄倒退数步,失魂落魄,后知后觉抬了,眸漆黑恍惚,还是回不过神的模样。
一记耳光脆响亮,众人皆一惊。
毒肉生疼,引得心绪烦躁,他还死赖脸搅扰不休,南婉青脱而:“我见了你便不痛快!”
南婉青僵着手,勉镇定。他似乎也吓得不轻,怔怔的不知所措,僵直臂膀扣紧女后,实一如咬定山崖的枯竹,未曾松懈分毫。
“青青……”宇文序不肯放手,任她闹着气又捶又打,“这一日当真只在前殿议政,你若不信,随一个人问话。”
“我……不想见你。”南婉青落荒而逃。
“妾无意探听陛行踪,陛召见何人,亦无须禀明妾知晓。”南婉青冷声打断,挣开男人围困周的怀抱。
罢了,将错就错。
宇文序不依不饶:“我当真不知这香是何来由,我、我……青青,我一心只记挂你……”
“常言‘难得糊涂’,人生一世不必计较,有些话糊里糊涂便过去了,本不应摆上台面细说。”南婉青速速瞎诌一番托词,反客为主,“陛衣衫所染降真香,浅淡悠柔,此香焚之初清气寡薄,沾染人却久而不散。德明堂燃沉香,宣室殿皇家气象,应燃龙涎,此香何得来,妾不该多问。只是陛已得佳人,想来正是温蜜意之时,何苦屈尊拨冗,作践旧人。”
南婉青不作声,只挣开手。
“你心里有不痛快,都与我说,好话歹话我都听着。”宇文序莫明其妙摔了手,连忙又拉扯上,一手擒住女细腕,一手扣着肩,稍些使力便困在怀中,声哄劝,“我若有不好你也明说,我都改,莫要闷着气,越发伤了。”
他她一,当微微偏了脸,面颊掌印鲜红,五只手指长短不一,历历分明。南婉青一通挣扎使尽气力,不妨失了手,结结实实甩去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