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眉拧起来。顾清霜却懂了,心里直一颤,继而向皇后:“加官爵,人间俗称‘贴加官’。取薄纸蘸跗面,一层两层尚可以忍,三层四层便已难以呼。最多加到七八层,捱上一会儿就要气绝断气。”
说罢她便作势起要走,被盈兰一语喝住:“等等!”
盈兰面容煞白,薄唇禁不住地颤栗起来,目光怔怔地四乱划着,半晌才开:“好,我告诉你,是南……”
盈兰却懵住,神恍惚不解:“什么……什么幕后主使?”
盈兰中的咒骂突然而然地卡住了,她望着顾清霜,中透惶恐来: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……我不是你杀的?不可能,当时只有你……”
这其间,若犯人可招供还好,将纸一揭自可大气;若不肯招,活活憋死可不是个舒服的死法,正司又会拿分寸,大可减几层、再加几层地慢慢折磨。
顾清霜与皇后一并了屋,便有人端了绣墩来给她们坐。盈兰觉察动静,睛怔了一怔,几是在看见顾清霜的一瞬,中就已恨意迸发。
“谁还在乎南的事。”顾清霜锁眉,“我要知如今这事的幕后主使。”皇后侧首看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样,若有所思。
顾清霜驻足,不急不慌地瞧着她。
顾清霜挑眉:“你若不肯说,我便也不多在此多作废话。”
“南是咎由自取。”顾清霜淡看着她,盈兰好似被她的态度激怒,双眸渗红来:“你装傻充愣什么!我怎么死的……你敢说与你无关?你也是女,女的不由己你皆尽知晓,何苦死她!我……我家中都只看重我哥哥,只这一个真心待我好!你杀了她,我便要你的命……”
“哈哈……”盈兰笑起来,笑音发哑,一声哑过一声,越听越像地狱里逃来的女妖,“你怎么有脸……你怎么有脸说你没招惹过我!”
盈兰在里过得金尊玉贵,当然扛不了几时了。
几句话间,刑房也在前。盈兰刚招供不久,尚还没被送回去,整个人在一张木椅上,手脚都被缚着,满满脸的汗,侧颊上还依稀可见残存的纸屑。闭着,应在养神。
盈兰顾不上回她,中一味地咒骂。顾清霜突然觉得很好笑,眸打量着她的疯狂,“呵”地一声笑来。凝神想了想,禁不住又笑一声:“你竟觉得思兰是死在我手里?”她只觉听了一件荒唐事,无奈地摇起来,“就为这个,你从大费周章的要我的命?你怎的不想想我当时才什么位份,南又是何等的贵?是,她当时已是弩之末,可皇上对她旧未了,我为何要拼着惹皇上不快的风险,就为杀一个女?”
顾清霜对她的骂置若罔闻,只因那由皱起眉:“你?思兰?”
她忽而猛力挣扎起来,直挣得那沉重的大木椅都要离地。两旁的人赶忙上前将她住,她中还在嚷着:“我要你的命!你这恶妇……惯在皇上面前充得纯善!我呸!皇上当你是什么好东西!”
顾清霜抱臂,悠闲地倚向靠背:“反正你也没几天好活了,不妨就把你知的告诉我,我让你死个明白,如何?”
盈兰缓了缓气息:“什么幕后主使……
顾清霜直视着她这份恨:“这么恨我?我没招惹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