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霜。”他把她圈怀中,吻了一吻。近来他愈发觉得她好了,有时也会回想从前的事,觉得为了南让她受那些委屈,不值。
他从来也不了解她,从来不知她有多少心思。但其实,她也说不上了解他――她从来不懂他为何在之事上能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。
她双手贴在他,受着他的心。良久后轻推了推,小声地问他:“怎么了?”
她与南是不同的。
他和南曾有过那样的炽,所以南盼着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可她……她只希望他兴,她看他的时候眸光总是亮的,只要他兴,她就总笑着。
她只当没有听见这句话,小鸟依人地伏在他怀中,受着他的每一分失落、愧疚,甚至恐惧。
那时候她深以为然,现她却不那样觉得了。有的好,可权更有权的好,甚至连勾心斗角都有勾心斗角的意趣。
他是多么自诩深的人,不肯让自己对不住南,也不肯让自己对不住她。
他仿若未闻,似有些恍惚,似在自言自语:“但这次……或许不是朕对不住你。”
那晚的事,让他对她心存愧疚。可若真是南对他了药,那就是另一码事了。
世间万,原也是谁都不到样样都有,又何必反倒拿这等已是人上人的来说愁?不如就好好各取所需便是了,贪一时之或者为自己谋划,哪个不比对他乱生怜悯要?
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从前看的一些闲书。文人墨客常慨为帝王者都是孤家寡人,不胜寒,终其一生也会不到真正的与信任,可悲可叹。
南就成了那个恶人。
他自然会庆幸,他当然会庆幸。
可虽是如此,他们的相也还是很愉快的。最初的那一阵她偶尔会觉得累,后来很快就能乐在其中,至今依旧如此。
事终于是要了了。什么青梅竹,什么心朱砂,让南地狱去吧。
他便可继续对她深去,反正一切都是南的不是,他被暗中了药,也是无辜受害。
至于他那时为何心地去了南房里,而且前前后后守了南好几日,那不打紧。只要他自己心里不追究,就不会有人追究。
他哪里轮得到旁人怜悯。
同样的想法,她心生一重又一重的快意。
“清霜。”他嗓音发哑,带无比复杂的绪,“关乎南氏的事上……朕总是对不住你。”
摸清这些,她心又觉得好笑起来。翻了个面对着他,细细地打量起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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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萧致如旧一早醒来。醒来时胳膊被人紧紧抱在怀里,他意识地侧首看去,一时间痛袭来,他住太阳,看一看她,却还是笑了。
仔细想来,他有些心疼,觉得她
这样大的阵仗自是没能瞒过夜,当日晚上皇帝再到望舒苑时,顾清霜一就看他神格外阴沉。她只不明,问他是不是疼所致,他没作答,将她一把搂怀里,死死地抱着。
在某一刹,她又恍然觉得他好似还有那么几分若有似无的庆幸。这古怪的觉让她一时颇意外,直至睡时,才在安静中想了个明白。
“怎么又说这个。”她小声嗫嚅,“臣妾都说过了,事已过去那么久,不必再多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