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皇后、没有荣妃岚妃、没有婉修仪、没有柔淑容……如果他里只有她,她也可以没有这么多算计。
她便这般痴痴地盯着他想了许久。到了傍晚,他命人给她传了膳,就起要走:“朕回清凉殿了。”
蕴福阁中,因着皇帝的频繁,人们都一扫阴霾,挂上了一脸喜。
所以她就总在想,若他后再无旁人便好了。
他执箸夹菜,她开心到声音有些发颤:“其实这些日……一应菜肴都是致哥哥的喜好备的。”
自这晚之后,皇帝到底了南的套,接连三四日都守在她边。
而南,也是太后容不的人。
思虑再三,顾清霜还是姑且忍了来,没有多提。就先取了南的命便是了,旁的人……日后可看看能否尽量得悄无声息。
她一五一十地将这些说完,忠告与威胁掺半。
“……致哥哥。”她赶忙起,将他唤住,“一起用个膳吧……”她声音发虚,但充满乞求,“这么久了……就陪臣妾用个膳吧。”
南好似没听见,兴得自顾自夹菜
婉修仪看不过去,几度怂恿顾清霜去见皇帝,莫让南占尽风光,顾清霜只说:“不急。”
但转念想想,还是让皇帝亲自杀了南最好。
她一定要南与皇帝重修旧好,不止要这样的陪伴,还要她侍寝。
搬太后山,到底是能镇住皇后的。因为正如皇后方才所说,哪怕她是太后的亲侄女,在太后里也不过就是个后里无伤大雅的玩意儿。
,太后娘娘那关可能也不太好过。”
这日皇帝又是午忙完了手事务便到了蕴福阁来,问了问南今日如何、还发不发烧,就坐去茶榻上读起了奏章。南躺在床上安歇,也不说话,侧躺着看他,心只觉能这样看着他便是好的。
萧致沉思片刻,终于无声地折了回去,坐到案边。南顿时满面欣喜,从床上爬起来,草草踩上鞋,就坐到他边去。
其实认真说来,皇帝与少使并未恢复如前,相间总有几分隔阂,皇帝话不多,少使许多时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但这不打紧,只消皇帝愿意来,就足以令人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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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是没想过趁着南投湖让她重病而死,这样让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并不难。毕竟她也投过湖,被救后安置在紫宸殿里,旁人都伸不手来害她,她都还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遭呢。
这样,她才能让南完全失去翻之机。
多年以来,她心中所求便是能这样时时看到他。无奈他后的人太多,这样的期盼终究是奢求。
萧致意识地抬眸一扫,果然,桌上的菜虽不多,但都合他的味。
皇后中的温柔因为她的话而冷了去,良久,生地退让:“就这一次。南氏是死是活,本不。”
毕竟后之中还有那么多人难见圣颜呢。
他低了低睛:“你不必这样。好好养,让尚局备你吃的来。”
顾清霜抿唇,觉得这个小皇后有倔。这不太好办,因为她不止想取南一个人的命。可若现在再与皇后说更多事,不免将皇后得太紧,皇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她;若不现在说通,来日皇后真豁去给皇帝,也是个隐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