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要的是现摆在台面上的事什么样,若传到的了皇帝耳中,皇帝又肯信谁。
顾清霜回过,岚妃垂眸笑笑,重新说了一遍:“不重要。”
从前那么多次,南凭着皇帝的信任,让她们一个个吃足了暗亏。现她倒要看看,便是事传到了皇帝耳中又如何?
“她就这么耐不住?”顾清霜侧首扫了外。隔着窗纸,朦朦胧胧地能看到南的影。
顾清霜暗自挑眉。自从失之后,盈兰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。近来虽被翻过三两回牌,但风也已难比从前。加上南又迟迟得意不起来,她现倒很想见见盈兰,瞧瞧她是否有什么打算。
却听岚妃又说:“不重要。”
几人当然要给她这个面,这便都随着她了屋去,留南独自跪在外。殿坐定,顾清霜才终于得了机会询问究竟是什么缘故。岚妃蔑然而笑:“不要脸的东西,听闻皇上去了千福寺,便想跟过去。说什么只是想自己为灾民祈福,谁不知她是什么心思?”
事在这几日里必是传到了行了,连带着南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至晕厥的事,都绕不开皇帝的耳朵。但在众人抵达行那日,皇帝却没提及此事半个字,反倒将两位公主都传去清凉殿玩了一会儿。两个小姑娘生得都致漂亮,玩累了就要爬到父亲上坐,他也不恼,一手一个将她们抱到膝上。
“臣妾……”盈兰状似为难地抿了抿唇,“臣妾听闻前些日岚妃娘娘恼了少使,罚她跪了许久。想……想劝皇上别生气,岚妃娘娘从来都是大度的,只是居位,有些事不得不,又碰上暑气正不免易生火气。”皇帝听罢,无所谓地笑笑:“岚妃是有分寸的人,朕自不会生她的气。”
彼时顾清霜正自顾自地在旁边吃。事先在井里浸过,浸得颗颗冰凉。见两位公主都坐了来,她就多剥了两颗,喂给她们吃。他见状眉心微:“没有朕的?”
如此将言又止的模样反复了几番,皇帝自是觉察了,开问她:“可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
她并不觉得南会如此心急。从前或许会,但现她不得差池,自要谨慎步步小心。
她暗暗睨她一,只好再剥一颗,喂到他中。
顾清霜静静观赏着岚妃脸上的那种快意,而这一回,皇帝也确是合了她的意。
盈兰。
他一抿,眉倏然皱起:“你是不是专门挑了个酸的来?”
便见盈兰双眸一亮:“真的?”接着,明显地松一气来,抚着,真心实意,
她便起,旁的大女忙上前搀扶。岚妃转回到殿中,语中笑音和缓:“有劳诸位妹妹跑这一趟了。不如来喝杯茶,同大公主玩一会儿?”
顾清霜讶然:“这哪里看得来……”说话间,一宦官了殿来,躬禀说,“皇上,愉贤仪来了。”
她便先皇帝一步笑说:“有日没见愉妹妹了,快请来吧。”
那宦官打量了一皇帝的神,见皇帝不说什么,就退去请人殿。
盈兰清减了不少,所幸夏衣都是新制的,穿在上才能合。她朝皇帝见了礼,皇帝示意她坐,她没往前凑,只规规矩矩地坐在了离御案几步远的茶榻上。张张想说什么,继而又闭住了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