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就此与她一刀两断吗？不，不能，不可以，怎么才能让他放过她，容许她在梦中与他在一起呢？

白非衿恶狠狠地说。

帛宁疯狂吻着她的发，胳膊收得更紧，气息灼：“你我……非衿，我知的……原谅我那样你……因为我你……”

帛宁一声不吭，依然温柔地请抚她的长发，混不知觉。

她不想再纠缠去了，可是又不得不纠缠在一起。她忘不掉他啊。

卑鄙的帛宁，无耻的帛宁，混的帛宁，心狠手辣的帛宁，忧郁，痛苦，怯懦，悲伤，隐忍，黑白分明……这都是他，明明知所谓的善与恶，却无法脱而，心甘愿坠深渊，以后也不可能洗白。他的，令人窒息。

帛宁不是个擅长讲话的男人，一句“我你”足以让白非衿为之动。她也不知怎么回事，突然特别想让时光静止，不要倒，不要前，就这么静静的停在这一刻，让她永远活在里面，再也不去了。

白非衿缓缓开，那是平静的，带着汹涌泪的诉说。

沒有一个女，像她这般，会在如此幸福的时刻，只会紧张地喊着他的名字。她的手在他上乱摸，在找着什么，直到帛宁将自己的手地给她，她才稍微镇定來。

仿佛一闪电劈裂黑暗的天地，转瞬光明，闪亮刺目，混沌的世界立刻变得清朗。他和她仿佛置于一个静谧的幽境，鸟语花香，阳光明媚，溪湍急，只听到彼此的呼声，心声，一又一。

帛宁一震。

“我不知，但我以后，再也不会忘记。”帛宁轻轻吻在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上：“非衿，你知不知刚刚我很担心，我担心你万一真的说拒绝的话……其实那也沒什么，就算你不见我，我也会偷偷的，用尽一切卑鄙的办法去见你……”

“我恨你，但我也你。帛宁，我也会用尽一切卑鄙的办法，让你再也别想伤害我，只能我。”

白非衿说到最后，声音已经哽咽，几不可闻。

“我还能说什么呢？明明是你，尽了坏事，将我的生活彻底毁了，如今你还要我的答案。帛宁，如果你过我哪怕一刻，你就会受到我的痛苦。那种生死不得，想忘却忘不了的痛苦，像刀嵌在心中，一动就疼。人离开心脏就活不成，那么我也是的，可是心上的刀太多，不想割心，就必须承受着心如刀割，你懂吗？帛宁，你赢了，我再也忘不掉你，你满意了吗？这个时候，你还想要我什么答案呢？”

有他的世界，算什么世界呢？

白非衿猛地抱紧他，咬住他的肩，他只穿着一件衬衫，很快鲜血蔓延开來，血腥味充斥着腔，一个深深的压印刻在他的肩。

她真的，还着他。

“帛宁。”啊，她的帛宁，就在她边，不会松手了：“你以后，再也不要说放手的话，你知不知我听了很难过。”

“帛宁，”她急急的，声音都快要扭曲了，想一切为疯狂的女，迫不及待，却又患得患失：“帛宁，帛宁，帛宁……”

如果她想忘了他，是不是……只有死才可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