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潇潇没想到他突然变脸,略顿了,哦了一声,淡淡:“是我逾距了。”
他打伤了同门师兄,偷了师门的镇派法星诛邪剑,从那时起,他就是师门叛徒了。
白逸又弹了一,这一次手稍稍重了些。
怎么会想起这些……
他很珍惜睡觉的时间,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浅眠,可此时他闭上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白逸敛神,主动伸手摸到斩妖刀刀柄,顺着往,往哪刀鞘上轻轻弹了一。刀鞘没动静。
白逸不知怎的就回想起以前还在师门时的事,师门里有几个喜撒的师妹,师兄们便变着法儿地哄她们。那些哄人的画面突然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跟他置气?真的不怕他一刀斩了她?
牧潇潇叹了一声,没有再说什么。
白逸将自己的失眠归咎于习惯被破坏,以往他都会抱着斩妖刀眠,可此时……臂膀里空空如也,而那斩妖刀被他放在了侧。离得很近。
不过……他方才的气真的很差?
他眉一拧,“你生什么气?要生也是我生气
这样的安静才是白逸习惯的,可不知为何,他的心反而变得糟糕起来。
白逸现在留着她只是因为她在自己跟千年狐妖打斗的时候搀和了来,最后差儿灰飞烟灭,虽然那时候就算她不手,他也有办法灭了那狐妖,只不过要费些功夫。
,他冷冷地:“不用。”
但小狐狸附在刀鞘上。
斩妖刀那儿还是没什么动静,连偷窥的目光他都觉不到了。
“大师何事?”牧潇潇完全一副陌生人吻。
她时不时说上一句还好,她这么久不说话便会给他一种错觉,他的斩妖刀还是跟以前一样,指不定他什么时候突然一忘,就又把刀抱怀里了。
直到白逸灭油灯前,牧潇潇都没有再说一句话,更别说像刚才一样,仿佛忘了白逸捉妖师的份,打趣他说他有汗臭味儿的那般胆大了。
牧潇潇:“我只是小小狐狸一个,哪敢生大师的气。”
他还是嫌弃她的份,不能交心,方才让他放防备心,哪怕只短短一会儿,已经很难得了。
他不禁蹙眉。
小白:这一声叹息真是明显,生怕大boss听不到似的。
师门里的事,这些年他都不愿意回想,他一直往南行路,何尝不是存了躲他们的心思。
“生气了?”白逸问。
小狐狸再次打破了白逸对她的印象。他以为她好,不想是个有脾气的。
反正睡不着,白逸便不睡了,他动了动,又动了动胳膊,都是很小的动作。
他习惯了坐姿睡,所以上床后并未躺,而是背靠床,盘环。
所以,她这是……生气了?
白逸:好像真生气了。
她很说话,就因为自己凶了她一句,就被他吓到了?然后一句话都不敢说了?
可是她生气什么,他一个捉妖师怎么能让一只小妖给他衣裳?这像话吗?
不对,这小妖胆明明很大,他第一次见她杀了她,那时也没见她跪地求饶。